不大。
跟找钥匙相比,找根铁丝撬开手铐似乎更简单些。
谢不辞还在屋里,温砚不知道她有没有第二把手铐钥匙,现在没有轻举妄动。洗过手走出卫生间,四处查看,拿了客厅里的保温壶到饮水机前,接了壶温热的水。
犹豫片刻,又打开冰箱,拿出谢不辞冷藏在冰箱里的药跟一次性针管,估摸着剂量,抽了小半瓶混进水里。
把针管跟剩下的药扔进垃圾桶,温砚拿起玻璃杯跟水壶回到卧室。
谢不辞靠在床头,手腕上还扣着手铐,姿态倒是闲适,看见温砚进来,眸子抬起,唇瓣也微微弯起。
笑。
还笑!
自从把她关起来后,谢不辞确实看起来开心不少,起码每天都在笑……看着是真挺开心。
但温砚不开心。
她可不想这么一直被谢不辞关着,每天睁眼时就被锁在床上,放出来吃两口饭又被锁回床上,睁眼闭眼都只有天花板和一扇锁得严严实实的玻璃窗……她是个有思想有追求,有理想目标的人,又不是谢不辞的人偶娃娃。
但凡把她关起来的不是谢不辞,温砚早就要想办法报仇,狠狠收拾关她的人了。
但这是谢不辞。
她就是拿到手机,也不能报警,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没办法对谢不辞下狠手,没办法毁掉谢不辞。
她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好不容易才看到未来希望,看清前路……她不想跟谢不辞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她只是想跑,想回去上学,回去后再想办法解决她跟谢不辞之间的问题,等谢不辞发现即便把她关起来,她也没有提出跟谢不辞分开,没有选择离开……到时候谢不辞应该能更安心些,更信任她一些了吧?
温砚提着保温壶走进,往玻璃杯倒满温水,将壶放在地上,杯子递给谢不辞,言简意赅:“喝。”
谢不辞没接:“不是说,做吗?”
温砚又把水杯往谢不辞的方向递了递:“多喝点水,怕你一会儿喊得嗓子疼。”
谢不辞仍旧没接,她撑着床跪在床边,稍稍仰头:“温砚,我的手被锁住了,不能喝……你可以喂我。”
“链子这么长呢,怎么就喝不了?”
温砚攥住铁链,扯着链子把谢不辞的手抬起来,想把杯子塞进谢不辞手中,但谢不辞却蜷起手指,紧攥着不肯张开。
她盯着温砚,毫不退让的语气:“要你喂我。”
温砚挑眉:“要我喂你,那我喂你多少,你就得喝多少。”
谢不辞没有说话,只朝她张开唇瓣。
温砚托住谢不辞下巴,把那杯水灌给谢不辞,她心底压着怨气,没太顾忌谢不辞的吞咽速度,或者说故意喂得快了些。
谢不辞吞咽不及,水顺着嘴角流下去,漫过下巴,滑过脖颈,打湿前襟,呛进口腔,侧脸躲开,狼狈地咳嗽。
“是你非要让我喂你的。”
温砚托着她下巴抬起来,手指探进谢不辞口中,撬开她唇齿,重新将水杯贴上谢不辞唇瓣:“不能浪费。”
保温壶容量是一千毫升,温砚给谢不辞喂了一半才停手,谢不辞的下巴和衬衫前襟已经被水打湿,眼睛里也氤氲一层雾蒙蒙的水光。
“你往水里加了什么?药?”
谢不辞撑着床面喘息,居然还笑得出来,她握住温砚攥着玻璃杯的手,靠近,在温砚手指上轻轻舔了一下,掀起眸子看她:“只喂这些,可以解气吗?”
她看得出温砚是故意的。
“当然,解不了气。”
温砚把她推倒在床上,扯着另一端锁链在床头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锁链长度短到只剩十厘米,谢不辞的手被迫上举贴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