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疼不疼?”
谢不辞抖了抖,唇瓣张了一下又很快闭上,险之又险压住声音。
温砚皱眉问:“很疼?”
谢不辞说不出口,她双腿并紧,手指陷进身下床单,浅浅抽了口气:“休息一下,就好。”
“休息治不好病。”温砚隔着一层布料,一边给谢不辞揉小腹,一边拿手机搜索着这儿胀起来和发疼的原因。
吃了产气食物?进食过快?pass,昨天晚上都没事,更别说这都第二天了。月经期间肠胃功能紊乱也可能出现小腹胀,pass,谢不辞不久前才来过。
消化系统?胃炎胃溃疡?妇科疾病?焦虑抑郁?会出现腹胀的问题太多,可能是胃炎?或者抑郁焦虑?她摸不准谢不辞是哪种。
直到谢不辞猛地抓住她手腕,温砚才回神,低头看向谢不辞,见谢不辞屈起并拢的腿都在轻颤,脸颊涨红,额头也出了层细密的汗。
谢不辞攥着她手腕,声音发飘:“不要,揉了。”
“已经这么疼了?”温砚拿床头保温壶给她倒了杯温水,坐到床边伸手扶她:“先喝杯水,然后躺会儿,要是还不好就穿衣服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谢不辞目光落在那杯水上:“……不用。”
温砚:“你不是疼吗?喝两口先,看看能不能缓解。”
“不用,上个厕所就好了,”谢不辞耳根发烫,又重复一遍:“上个厕所,就好了。”
温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不辞话里的意思,匪夷所思又觉得好笑……所以谢不辞难受成这样,是因为没上厕所?
谢不辞,把自己,憋成这样?
谢不辞避开温砚的目光,从床上坐起来,却没在床边发现拖鞋。
在她默不作声打算光脚出去穿鞋时,温砚伸脚抵在谢不辞脚尖下,往上颠了一下:“先别下来,等我去给你拿拖鞋。”
谢不辞就乖乖把腿收回去。
温砚去客厅玄关拿了谢不辞的拖鞋,刚放到地上,谢不辞就略带急促地穿上往外走。没过几秒,卫生间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温砚到洗漱台漱口洗手洗脸,最后关掉水流开关。现在这个点做早饭还是有点太早,八点半出门,七点半吃饭,七点开始做饭就行,上午要工作到十二点,吃饭吃太早谢不辞说不定会饿。
温砚一边思索,一边回身敲了下卫生间的门:“谢不辞,现在太早了,你一会儿回去睡会儿,我七点半喊你吃饭。”
谢不辞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有些闷闷的:“好。”
温砚擦干脸,正准备走,忽然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水声,她又回到卫生间门前,屈指敲了几下:“谢不辞?大早上洗澡你也不怕着凉?”
谢不辞答非所问:“门没锁,你想进,可以进来。”
温砚放弃沟通,心想等谢不辞感冒就老实了,她转身回卧室,临关门前叫了谢不辞一声:“吹完头发再出来。”
也不管谢不辞听没听见,她关上卧室门。
打开卧室灯开关,温砚回到书桌前坐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五点半,离七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没第一时间翻开书,而是冷静思考。
她该怎么做?她能怎么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欠谢不辞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谢不辞爱她。
谢不辞很爱她。
她恐怕也永远,没办法放下谢不辞了。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选择无非就是接受谢不辞,和远离谢不辞。
接受,她会和谢不辞相爱,可她们能改变最终的结局?那种想了又想的顾虑不用列举,就一股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