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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嗓子带起幻痛,温砚极浅极浅地轻轻吸气,让空气重新盈满胸腔。

她放轻声音:“那就把水喝了,喝水,可以不吃药,好不好?”

谢不辞看着她,没说话。

温砚把手慢慢拿出来,转身背着谢不辞,重新抠出一粒药片碾碎成粉末,倒进杯子里拿勺子搅了搅。

谢不辞在她身后问:“你在干什么?”

温砚:“……给你加点糖。”

谢不辞就把嘴闭上了。

温砚把掺着醒酒药粉末的温水递给谢不辞:“能自己拿吗?还是我喂你?”

谢不辞盯着水杯,看了几秒,抬头问她:“为什么,水是白的?”

“水本来就是白的,”温砚把杯子递向谢不辞:“给,喝水。”

谢不辞看了几秒,撑着沙发,仰头凑过去,轻轻衔住杯沿。

温砚微顿,膝盖屈起半跪在沙发上,慢慢把一杯水喂给谢不辞,谢不辞仰着头,喉咙滚动,直到将一杯水喝光。

温砚回身往茶几上放杯子,忽然听见谢不辞在身后轻声呢喃:

“糖是苦的。”

“白的水,苦的糖,你在…真的,是幻觉。”

那只杯子在空中停顿半晌,才被温砚轻轻放到桌子上。

她去卫生间洗了手脸,接一盆温水端到客厅茶几上,打湿毛巾,给谢不辞擦脸。

谢不辞很安静地配合,一双眸子静静盯着她,视线从未离开。

温砚给她擦干净脸和脖颈,转身在温水里洗毛巾:“洗完给你,还有哪里难受,自己擦一下。”

“不要。”

谢不辞伸手解纽扣,只是动作实在笨拙,她停下动作,交叉攥住衣摆,向上一掀开,温砚洗完毛巾,一扭头就看见谢不辞掀了衬衫,脑袋卡在衣领里挣扎。

顾不上刚拧干的毛巾,她随手搭在水盆边沿,扭过去给谢不辞弄衣服。

谢不辞袖子都扯出来了,衣服套不回去,温砚只能先把扣子解开,谢不辞的脸终于露出来,她胸膛起伏着,眸子定定望着温砚,唇瓣微微翘起,竟然像是开心的模样。

温砚想把衬衫给她披回去,被谢不辞推开了。

“脏。”

还知道脏:“你醒着,还是没醒着?”

谢不辞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静静看着她。

反正都这样了,温砚重新捞起毛巾,拧干又被浸湿的部分,给谢不辞擦拭。

她先捞起谢不辞的手臂,目光不自觉落在手臂的疤痕上,手里的毛巾轻轻擦过,在心头默念,这些是从前看过的,这道,是谢不辞为了见她落下的。

她说过不能自。残,说过不能伤害自己,否则不要见面,否则她就要少喜欢谢不辞一点。谢不辞都记得,所以分开的日子里,谢不辞真的没有用刀片伤害身体,可她选择了另一种不会留下证据,与痕迹的方式。

温砚擦干净她的手臂胳膊,清洗过毛巾,再回头,谢不辞已经把上身最后一点布料也脱光了,半身裙也丢在一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直。

温砚按着她转过去,给她擦干净后背,洗过毛巾,从身后给她擦身前。

谢不辞靠在她怀里,低垂着眸子,一声不吭。

温砚只穿个运动背心,脱下身上的半袖衬衫给谢不辞穿上:“擦干净了,能站起来吗?带你去漱口。”

谢不辞看着她不说话,温砚伸手把她拉起来,谢不辞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砸进她怀里要往下滑。

温砚搂住她的腰,架着她胳膊,把人半拖半抱带到卫生间,给她拆了袋漱口水:“含在嘴里漱口,然后吐出来,不要咽。”

谢不辞听从她的指令,乖乖漱口,吐在水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