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时候,到底是真难过,还是演的。
“你在我面前,到底有几次是真哭?”
“眼泪不是假的,”谢不辞说:“落下来,就是哭了。”
温砚放弃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当务之急:“眼睛怎么办?你上班的时候带个墨镜?还是化妆压一压?”
就算藏住了,就算外表看不出来,肿着眼的不适感也不会消失,温砚又问:“今天能不能不上班?”
谢不辞:“今天可以在家处理工作。”
跟谢不辞在这普通小房子里住久了,天天按时接谢不辞上下班,温砚差点都快忘了谢不辞在公司的职位,不是每天都得点卯,老老实实在公司待着的普通打工人。
不用去公司,那也不用急着给眼睛消肿了,温砚收拾好摆在床头柜上的一堆东西,只给谢不辞留了裹着冰块的毛巾:“行,那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谢不辞:“什么都可以。”
从前她问谢不辞想吃什么,谢不辞总说随便,温砚经常在猜她真正想吃的是什么。后来答应来当谢不辞的助理,问谢不辞想吃什么,谢不辞说的还是随便,都可以。
温砚有段时间真的随便做,谢不辞也没说过什么,做什么吃什么,做了不爱吃的菜就挑挑拣拣吃能吃的,也没跟她表达过什么不满。
其实谢不辞根本没想象中那么难伺候,甚至有些过分好糊弄了。
温砚问:“什么都可以,是因为没有想吃的?”
谢不辞勾住温砚手指:“想吃,温砚。”
温砚拍开她:“别闹,说正经事儿呢。”
谢不辞:“晚上去吃串串香。”
“现在才早上呢,说早上想吃什么?”
“吃你想吃的。”
打太极呢搁这儿?温砚放弃从谢不辞嘴里问出答案,想了想说:“昨天煲的粥也没喝,今早热热喝了吧,然后我摊个饼,煎个鸡蛋火腿,擦点黄瓜胡萝卜丝卷着吃?”
谢不辞点头:“好。”
温砚是真不会做什么五花八门的丰盛早餐,她拿手的都是些食材便宜,做法简单省时的家常小菜。
唯一高级点的早饭就是豆浆,这个没在家里打过,打豆浆是她在学校食堂打工时学的,家里没有豆浆机,也打不了。
想起学校食堂,温砚又记起谢不辞曾经给她的那张饭卡:“你还记不记得你给过我一张食堂饭卡?里面还剩一万大几呢……”
那张饭卡现在还在家里收着,从谢不辞走后,温砚就没动过那张饭卡里的钱了。
“为什么不用?”谢不辞问:“你说过你妹妹会考去市一,为什么不和她一起用?”
温砚不想让谢不辞知道她还留着饭卡没用,好像她多在意,多舍不得花谢不辞的钱一样,她编了谎话:“卡丢了,要是卡没丢,我肯定早就用完了…好了好了,我要去做饭了。”
谢不辞抬手,捉住温砚衣角,轻轻扯着,没用多大力气:“温砚,我的眼睛还是很疼……你说过,亲亲止痛。”
温砚听到她说眼睛疼时皱起的眉舒展开,哼笑一声,俯身亲了下谢不辞眼睛:“止疼了吗?”
“还没有,”谢不辞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可能亲的地方不对,接吻试试。”
温砚拒绝:“还没洗漱,不能亲。”
“我洗漱过了,温砚,”谢不辞张开嘴给她看:“我洗漱过了,可以亲。”
温砚:“我没洗漱呢,不能亲。”
谢不辞有些失望,坐起来朝温砚张开手臂:“拥抱,可以吧?”
温砚坐回床边,抱住谢不辞:“眼睛还疼得厉害吗?谢不辞,说实话。*”
“不是很痛,只是有点不舒服。”
谢不辞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