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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能发出声音,唇瓣翕动,带着轻颤。

“……什么?”

温砚说:“我们分手,谢不辞。”

谢不辞像是没听明白,又站了很久,她唇瓣抖了一下,后退半步,开始在身上的口袋摸索。

“等一下…等一下,温砚,我又出现幻觉了,等一下……”

温砚握住她手腕,她的手几乎使不上力,可谢不辞仍旧定住了。

“不是幻觉,”温砚声音轻了些:“我要和你分手,谢不辞。”

谢不辞问:“……为什么?”

“很难理解吗?”

温砚扯动嘴角,她想自己应该是在笑,只是脸颊麻木,像是不受控制地抽动,僵硬的肌肉牵扯着,重新把嘴角的弧度扯平。

“你不是学过什么叫理性投资?”

她说:“深入分析,合理规划,冷静决策。谢不辞,我们不适合,不应该继续在一起了。”

“为什么不合适?为什么不应该……许镜心见你了?”

谢不辞反手攥住温砚手腕,手指深深陷进皮肉,筋骨突起,指尖发白,伤口开裂重新渗出血丝:“许镜心见你了,威胁你,是不是?是不是她逼你?”

温砚盯着她指尖的伤怔住,把涌到喉间的问询吞下去,回答:“……不算,她给我找了一点麻烦,然后我们谈了一次话,她要我跟你分手。我同意,麻烦就解决了。”

许镜心是怎么发现的?钟珊明明已经删除了她的航班信息,是司机?医生?还是谁?

谢不辞大脑一片混乱,她胸膛起伏几秒,嗓音艰涩:“……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她做了什么?我会补偿,温砚,我会补偿……”

“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让我妈打碎一只镯子,差点背上几十万的债。当然,在我答应跟你分手之后,一切都解决了。”

“她不想我们在一起,她有能力阻止我们。谢不辞,我不想遭受那么多曲折,被针对打压,等到退无可退没有任何办法,然后我们再分开,没有必要,所以,现在分手,这是最高效,平和的处理方式。”

“……不要,”谢不辞徒劳地握紧温砚,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个人抓在手心:“不行,不可以。”

“我会想办法,我会想到解决办法,不要分手。温砚,我有钱,我们去其他城市……”

“谢不辞,你拥有的财富,能调动的所有人脉都来自于许镜心,你觉得她能容忍你用她的资源做忤逆她的事?你觉得她会放任你离开?”

“那就不要,什么都不要了,不要钱,不要许镜心,就我们……温砚,我学过很多东西,我能赚很多钱,我可以……”

“但我不想离开,”温砚打断她的话:“我妈,我妹,我们都长在平昌,我不想离开。我妹马上要进市一读高中,明年我就要高考,我会考上一个好大学,过安稳的人生。我不想四处奔波,躲避麻烦。”

“……可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一辈子。拉过钩,承诺作数,你说的。”

“你承诺,你答应了,温砚。”

谢不辞喃喃:“你说过,喜欢我,爱我,我会变成最重要的……”

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这么理智,说要分手,说要离开?

温砚:“我喜欢你,爱你,可我也跟你说过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谢不辞,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起码在我这它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因为感情,让我的生活变得更糟。”

“……更糟?”

谢不辞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会是更糟呢?她可以不要许镜心,不要钱,家人,朋友,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跟温砚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只要温砚在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