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不辞的行程安排打了个计划表,然后继续学习。
合同里她的工作时间很弹性,准确来说谢不辞不需要的时候她都可以休息,谢不辞忙于工作的时间都是她的休息时间,但谢不辞需要的时候,哪怕是十二点,凌晨一两点,她都得随时到岗。
谢不辞工作时间是早九晚五,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给谢不辞准备一日三餐,也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
明天就要开始正式工作,温砚今天只学习到凌晨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温砚被生物钟叫醒,映入眼帘的是陌生房间,迟钝脑子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卧室窗帘遮光性不算太强,能看到隐隐约约的光亮从外透进来,但不强烈,温砚熟悉这样的天色,不会超过六点。
和宿舍的硬板床不同,这里的床垫夏凉被柔软温暖,即便凌晨温度有些凉,也不会觉得冷。
谢不辞说不回来,估计是今天中午才回家,温砚在被子里赖床三分钟,默数完180秒,猛地掀开被子。
清醒了。
穿着吊带睡裙,温砚踩上拖鞋下床,披了个单薄的长袖衬衫,刷地一声打开窗帘。
窗外天色将亮未亮,雾蒙蒙的灰。
走到桌子边捞起手机,温砚本想看眼时间,屏幕亮起后,浮窗显示收到x位联系人发来的x条消息。
应该是舍友或者史梦寒?
她一遍想着,一边输入密码打开手机,点进微信,盯着最上面置顶【许总】那一栏,陷入沉默。
未读小红点里是个7,显示在对话框中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一个句号。
点开对话框,七条消息里带了条定位,是谢不辞说让她去接,来时买份胃药。第一次发消息的时间是零点二十七分,最后一次是一点三十二。
恰好她昨天早睡,恰好她手机常年开着免打扰,怕半夜收到史梦寒的吐槽消息,又想着谢不辞不回来,所以暂时没关免打扰。
已经这个点,去接也晚了,谢不辞总不至于傻到就在那硬等一晚上。
温砚按着额头,难得心虚。
月薪三四五十万的生活助理,凌晨不到半点而已,不能工作吗?老板发布的第一条任务,居然就这么被她鸽了。
该怎么回?滑跪道歉?还是发小作文检讨?
要不先甩一下锅?她有问题不错,但谢不辞也说了昨天不回来,也不能全怪她吧?而且她开了免打扰,打电话还是会有声音嘛,谢不辞没有打电话只发了消息!
该怎么回复得好好想想,道歉解释是必须的,然后关心一下现在情况,解决方法也要拿出来……温砚边思考边往外走,刚拉开卧室门想去洗把脸,就看到一个人蜷缩着躺在沙发上。
温砚脚步微顿,随即加快步子,走到沙发旁。
沙发前的桌子上散着药盒药片,躺在沙发上的人发型是长度到下巴的学生头,穿着高领衬衫,身上盖着风衣外套。
她侧躺着蜷缩在沙发上,脸颊贴着沙发,头发散乱遮住半张脸,露出隐约可见的,低垂的纤长睫毛,与一张色泽寡淡的唇。
温砚缓缓蹲下,有那么几秒,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轻了。
她下意识伸手,指尖还未触碰到那张脸,又生生停下,落在她肩膀上轻推。
“……谢不辞?”
低垂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掀开,谢不辞的瞳孔聚焦,定格在温砚脸上。
她停顿一秒,握住温砚的手压在自己侧脸下,轻蹭一下,还未清醒般呢喃:“困,我要睡会儿。”
手被压在微凉的柔软脸颊下,温砚没动,视线落在安静闭眼的谢不辞脸上。
片刻后,她半起身握住谢不辞胳膊,托着谢不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