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她的意愿想法,可面前的人不是。
现在站在面前的是许不辞,是不在乎她的,只想报复的许不辞。
所以许不辞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复仇者难道还要顾虑被报复的人,想要什么方式吗?
可她不能坐以待毙。
许镜心不会同意她们在一起,她不想永远陷在麻烦里,她不该,和谢不辞继续纠缠下去。
肺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温砚感到呼吸困难,她逼迫自己迎上谢不辞的目光:
“说到底当初跟谢不辞分开,也不全是我的责任,不是吗?撞得头破血流被迫同意,跟主动接受,结局有什么不同?谢不辞要恨也该恨让我们分开的人,而不是把所有矛头调转到我的身上。”
她像个商讨合约的商人,冷静而理智:“当然我也承认,我的决定确实违背了约定,给谢不辞造成伤害,我会尽力弥补赔偿。您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但像今天这种酒局,这种威逼戏码,我不会再陪您玩第二次,”温砚笑笑,忍着刺痛的嗓子,开玩笑般威胁:“相信许总的母亲,也不想看到她女儿又栽在同一个人身上。”
如果谢不辞坚持要纠缠,她只能去找许镜心,许镜心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你说得对,当初错不在你。”
“你没错,你只是冷静,你只是理智,你只是看的太清,你只是…没那么在乎我。”
谢不辞避开温砚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垂下,轻轻颤动:“你没那么在乎我,可你跟我说得太好了,温砚,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你不会应允的承诺,给过我太多。”
“你要我相信你,信任你,我相信了。”
温砚唇瓣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可以冷静理智地面对许不辞,可一旦许不辞露出一点谢不辞的影子,一旦对话模式回到熟悉的记忆中,她就没办法立刻说出冷酷的话。
谢不辞静默几秒:“我确实想过报复你,四年太久,我经历过太多,想了太久,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跟你谈话,这难道不能证明我已经放下很多?”
“可我们才分开多久?你这么快就能完全放下,进入下一段恋情?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我确实想报复你,是我指使钟珊灌你酒,刚刚的酒算报复,我不会跟你说对不起,但,报复结束。”
温砚没想到谢不辞会这样承认,她准备好的说辞就这样卡在嘴边,半晌后才问:“报复结束?所以你接受我不去你公司?”
“不行,”在温砚眉头皱紧前,谢不辞开口:“报复结束,但你说了要给补偿。我不需要赔偿金,但我需要你帮我,让我放下这段执念。”
温砚:“……什么意思?”
“陪伴,我需要你的陪伴,完成我们曾经约定的未来,让我体会那是什么感觉,因为没体会过,那样的未来在我脑海里太完美,太吸引人。”
谢不辞说:“吸引到没办法放下,是因为没拥有过,所以我要你让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温砚没功夫去思考陪伴能不能放下执念,她的注意都被谢不辞话里的意思吸引,匪夷所思发问:“你是要我跟你谈恋爱?”
“不谈,”谢不辞说:“你可以理解成演戏,和我相处一段时间,你的职务是我的助理,满足我的陪伴需求。”
温砚觉得自己被酒麻痹的脑子都清醒了:“陪伴要求?助理?这是洛海,你妈眼皮子底下,你还要跟我搅和在一起,你疯了?”
谢不辞:“许镜心让我回来见你,她要看我能不能在面对你时冷静理智,我把你调到身边当助理,你需要配合我,让她放心,相信我已经彻底放下,能够冷静面对你。”
谢不辞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温砚无从分辨她话里真假,可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