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肖近的卷子也找一下。”
肖近的卷子,他手下的文书倒是很快帮他找到了。
看了肖近的字,陈鹏便摇了摇头。再看内容,他不由又笑起来,肖近所书,赫然是他当年应试的墨卷之一。他中进士的时间并不算久,科名虽有,但也不算彰显,搜寻他少年时候的墨卷,倒是需要花费一些功夫。
肖近所写,完全是照搬,一字未易。
即使如此,肖近还是认真读了一遍,不由又回忆起自己年少苦读时的夜晚。当年,他的命运寄托于那些考官。纵然有些信心,但更多的还是忐忑。古往今来,有才华而落榜者不计其数,谁能给谁的命运打包票呢?而今,这三千考生的命运又寄托于他的手上。想到这,陈鹏便有了振奋之意。他想,不管是这次,还是以后,他一定要对得住公心和良知。
这两日,不乏请托之人,亦有相熟的好友甚至前辈递条子。陈鹏虽然无法彻底杜绝这些陋习,但是若那些人真的上不得台面,他也不会徇私。
画了个叉,直接将肖近的卷子黜落,陈鹏问:“肖平的卷子还没有找到吗?”
县试人多,糊名并不规范,手下找寻不易,只是因为卷子太多。
这时,陈鹏的一位师爷举着一份卷子,道:“县尊,我所读到的,正是那肖平的卷子。”
陈鹏问:“你既然看到了,不着急给我,先说说那卷子如何?”
这师爷停顿了一会,才道:“难得一见。”
陈鹏笑了,便道:“你且说说。”
他的几位好友、其他师爷和县教谕也都停下笔,都来了兴趣,想听听如何难得一见。
刚刚上堂的那个少年,所言似乎也难得一见,可知县的表情十分古怪。大家不清楚他又寻这个肖平有何用意。
那名师爷道:“读来总觉是宿儒所作,几乎疑为他人代笔。”
陈鹏道:“他人代笔必不可能。”
知县既然如此说,自然不会是代笔。
师爷想了想,道:“还是我读来,大家听听。”随即,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读来:
“圣人之生有常期,或传其道于同时,或传其道于异世。
盖圣人之生,即道之所在也。非见之者之在当时,闻之者之在后世,则斯道孰从而传之哉?孟子于此而历叙之,意有在矣。
盖尝论之,道之在天下必待圣人而后传。然其生也不数,故率以五百年而一见。
尧舜者道之所由以传者也。
自尧舜以至于汤,以其年计之,则五百有馀也。当是时,见而知其道者,禹得之,于执中之命;皋陶得之,为典礼之谟;若汤之生也,则闻其道而知之焉。观于上帝降衷之,,则斯道之统在于汤矣!
自汤至于,以其年计之,亦五百有馀也。当是时,见而知其道者,伊尹得之,而为一德之辅;莱朱得之,而为建中之诰;若文王之生也,则闻其道而知之焉。观于缉熙敬止之诗,则斯道之统在于文王矣!
自文王至于孔子,亦五百馀年,犹汤之于尧舜,文王之于汤也。当是时,见而知其道者得之为丹书之戒,则有若太公望焉。得之为
彝教之迪,则有若散宜生焉。若孔子之生也,则闻其道而知之。贤者识其大,不贤者识其小,无所不学即文王之道也。斯道之统不又在于孔子乎!
吁!世虽有先后也,而道无先后之殊。传虽有远近也,而道无远近之异。然则斯道之在天下,何尝一日而无哉!”
文章不长,但一文读罢,四周皆静。
第116章 打算各有各的想法
回村的路上,肖近传递的消息,无疑让父母喜悦。且不说肖平发现大伯和大伯母的头昂得很高,哪怕是肖近自己,也颇有些春风得意。回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