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了。”
刚刚一阵意乱情迷,两人不知何时躺到了那张小榻上,薄衫松散半褪,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颈。
一时之间,浴房里静默无声。
裴无压着她,手臂撑在她脸庞,与她不过咫尺之遥,那双漆沉眸中浓墨翻涌。
他忽然翻身仰面躺在一侧,避开她的身子。
谭清音垂下眼睫,细细想了片刻,她寻到那只按她脖子的手掌,握紧,捏了捏他的小指,抬眸看他:“你是不是很难受?”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多日夜,再清楚不过他的身体变化。
裴无不忍拂开她的小手,攥紧,尽量平缓着声音:“你好好躺着,别动,等我缓缓。”
她挣开,伸手探了探。
“清音,你别招我。”裴无闭目缓了几息,声音哑得不成样,“你知道的,我对你没什么忍耐力。”
谭清音顺势趴在他身上,咬了咬唇,很小声:“所以我想帮帮你啊,就……你之前教我的那种。”她轻轻动着。
男人索性放弃,转身紧紧抱住她,头颅抵在她颈窝里。
幸好是在浴房,也无需叫水。
裴无扯过衣袍裹紧她,起身下榻。
他绞了帕子回来,坐在榻边,拍了拍她,温声:“手伸出来。”
玄色织金袍下,颤颤递出一只小手,虚握成拳。
裴无捞起搁在腿上,拿着帕子一根根玉指细细擦拭,白嫩的手心红红的。
谭清音背身,蜷着身体,不去看他。
另一手捂着脸,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地要帮他呢。
————
一晃夏尽秋末,天气越发寒冷。
裴无怕她冻着,屋内早早便烧了地龙,窝在里头暖烘烘的。
小家伙兴许也是知道心疼体贴娘亲的,除了前三个月孕吐反应极大外,后面再未闹腾过她。
谭清音每日躺在软榻上小憩时,裴无便抱着她,拿着本经书,念给腹中孩子听。
他声音本就低沉,加之又是晦涩难懂的佛文,当真如念经似的,谭清音听了都睁不开眼,昏昏欲睡。
这日亦是如此,谭清音实在受不了,推了推他:“你别念了,当心孩子出来后像个小木鱼,整天闷闷的,像你一样。”
裴无顿住,停下来问她:“那给它念什么?”
谭清音想了想,手指着自己的小书房,说:“书架上那些话本,你去取来念给它听。”
裴无想了下,她的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不由沉声拒绝:“你不怕教坏孩子。”
谭清音皱眉看他,有些不解,那怎么会教坏孩子。
裴无静静地看她,解释:“若是女儿,万一长大了跟穷小子书生私奔;若是儿子,往后做个负心薄情汉。”
他竟然背着她将她那些该看的不该看的书全读了,谭清音一时觉得好像被人掀了老底,全然暴露在他眼底。
谭清音被他说得脸通红,欠身捂住他的嘴巴,“你别胡说,你不懂。”
“那还念这个吗?”裴无晃了晃手中经书,问她。
“念!”
裴无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她的脸颊。
自从不会孕吐后,她吃得比先前多了些,除了每日三餐,还非要吃零嘴甜食。
这几月来,脸蛋莹润柔软,身段也比之前更为丰盈。
捏完了柔软的脸颊,裴无又伸手掐了掐她的腰。
谭清音一个憋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她气得拍下他的手掌,欠身反击回去。
细指捏着他的俊脸,使劲揉了揉,笑意盈盈地说:“你不许掐我,但是我能掐你。”
裴无低低地嗯一声,甚至凑近几分,任由她小手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