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失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要做外祖父了不高兴?快去库房里取些人参,等会儿捎上。”
这段日子,她还得缝制些娃娃的衣裳,女儿自小手笨,怕是做不来这些。
当日接了信,谭方颂夫妇俩便立马赶去裴府。
林氏瞧见女儿气色和润,脸颊莹白,身姿虽纤细但也比之前长了点肉,看着不那么瘦弱了。却还是叮嘱她养好身子,如今月份还小,更要万般小心。
临走时,林氏拉着她提了嘴夫妻床帏之事,能忍就忍。
谭清音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小声:“娘亲,这个我是晓得的,不会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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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清音自怀孕来愈发爱黏人,且只黏着裴无。每日睡醒睁眼要看见他,用饭要他陪在身边,整个人就差挂在他身上了。
本就是敏感多想的性子,再加上孕吐折腾得她吃不下喝不下,脾气也越发多变。
有时候谭清音自己都认为她很烦人,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裴无也是百般体贴,悉心照料,一退朝后便回来陪在她身侧。近来朝中事务渐渐繁忙,他推了很多,实在推不掉的就带回家处理。
这日,裴无在书房处理公文,怀中搂着熟睡的娇妻,姿态端稳如常。
谭清音最近嗜睡的厉害,时常正和他说着话,就点头打盹昏昏欲睡。
匀称干净的长指执着笔,另一只手掌稳稳地托在她腰后,将她按向自己。
裴无听到颈侧传来她轻轻软软的嗯声,知道她醒了。
他将笔搁下,双手握住她的腰,扶稳坐好。
谭清音睁开双眸,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复又垂下脑袋,很有安全感地搂住他的脖子,极其依赖地蹭了一番。
她依旧闭着眼,意识不清地软软唤了声:“夫君……”
裴无应了一声,他抱着她越身,长指从案上玉碟中捻了一颗酸杏,塞进她嘴里。
谭清音怔怔张唇,含咬着酸杏,汁水渐渐迸出,她咽下,刚睡醒泛上的难受总算被压下,脑子也勉强清醒了几分。
“好些了?”裴无垂眸看她,指腹摩挲着她睡红的脸颊,低声问道。
谭清音下巴抵在他肩上,乖乖地“嗯”了一声。
裴无凝视着她,湛若深潭的眸里只容下她一人,他怜惜地低头亲亲鬓角,薄唇蹭着脸颊,移至柔软的唇瓣,克制地吻了下。
小姑娘整个人软乎乎的,尤其是刚睡醒时更甚,不管是身子还是性格。
他极为享受她的依赖,却更心疼她孕期遭的罪,只恨不得能全受在自己身上。
谭清音动了动身体,仰脸看他,有些疑惑为何他只亲了一下。
清俊的面容紧绷着,下颚线条硬朗,薄唇抿成一条线。
清澈乌亮的眸子一转,谭清音忽地凑上去,舔了下,坏心眼地用舌尖撬开,探进去,一如他之前对她那般,吮咬厮磨。
裴无靠在椅背上,搭在她腰侧的手掌猛然收紧,眸底尽是震颤与难掩的欲念。
他气息略有些不稳,出声制止:“清音,不能胡闹。”
谭清音松开,细喘微微地说:“只亲亲,不会出事的。”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亲吻了,谭清音有些想他。
紧握成拳的手掌松开,死死箍着细腰,却也是收着力道,不敢使劲。
裴无反客为主,低头吻住她的嘴巴,将这些日的思念与忍耐尽数倾注在彼此唇间,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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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谭清音依旧食欲不佳,草草吃了几口便要放下玉箸。
裴无在一旁哄着她:“你不吃,这小家伙也跟着饿,就会长得更慢。”
闻言,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