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他条件远胜其他人,不怯于甚至骄傲于脱光了示人,一方面是他崇敬南和苏,觉得这是崇高的艺术,他能为南和苏贡献出一点,也让他与有荣焉,另一方面,不外乎是年轻气盛,正是豪气万丈的年岁,好像前途光芒万丈都在他脚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夏天。
那一日天气出奇的热,光着膀子也热的睡不着。于是他就从东厢房出来,准备去后院的湖边纳凉。
穿过长廊下的花门,路过画室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点奇异的声响。
像有野猫在呜呜的,腻人地叫。
他停下脚步,朝画室里看,画室的门没关好,露着一寸左右的缝隙,里面有些黑,传出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
他听出了那声音,是南和苏的。
只感觉浑身一僵,再走不动路了。
他并非不晓人事,好像突然就意识到了那声音为何如此甜腻,脚下却被定住了似的,听见他敬爱的恩师说:“再动,我就画不好了。”
他实在好奇,便透过旁边的花窗看去,窗内有一点浮光,隐约能看到里面,他看到在画室角落的画布上,南和苏赤,身躺在上面,一支画笔在他胸膛上描摹。
南和苏发出的声音让他迅速地有了反应,他不敢相信,一个男人,居然也能发出这么骚的叫声。
梁隅逃也似的走了,心跳如鼓。
从此以后,他心里慈爱的教授和南和苏就死了。
第二天起来,南和苏依旧早早为他准备好了早饭,他穿着极家常的长衫,衫子系到领口,再美丽禁欲不过,可是他却从南和苏的身上,看到了某种病态的旖旎。他突然回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那种感觉,那种本该在女性身上才有的悸动,如今却又多了几分窥视和怅惘。
从此以后,南和苏再也不是他的师母了。
但南和苏并不是装的。
他依旧十分的温柔,高雅,他会数个国家的语言,文艺沙龙上,他会唱歌,会跳舞,温文尔雅,落落大方。
他坐在角落里看他,有时候会怀疑他是被他老师诱骗禁锢的金丝雀。
孙教授弹着琴喊:“梁隅,年纪轻轻,怎么老在角落里坐着,起来一起跳!”
梁隅笑:“我不太会。”
“让你师母教你。”孙教授喊。
南和苏正跳的尽兴,喘着气去拉他。
他就那么被拉到了舞池里,跟着南和苏学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