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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

柳乐急忙去了,这件事怪不得别人,须得为他们说话。

赶到书房时,果然院中已摆上了四条长凳。见柳乐进来,除去受罚的四人,一干侍卫都退避下去。柳乐本是满心羞惭,恨不得事情悄没无声过去了才好,予翀却大张旗鼓地行家法,明着是罚侍卫,暗里柳乐觉得好像自己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她又气又愧,红着脸冲上去对予翀说:“你做什么?你说他们只听我的,那要罚也只有我能罚。”

予翀向她全身上下看了两遍才说:“那你便下令吧。”

李烈为首的几人也上前请罪道:“全是属下之失,害王妃受惊,求王妃责罚。”

“不怪你们,怪我。”柳乐说,扭头又向予翀道,“是我离了马场,不许他们跟着。若不罚我,只罚别人,没有这个道理。”

“他们的职责如此,无论何种情况,只要你伤了,就是他们之过。”

“可我现在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既然都是罚,不如留待我真有事的时候。”

“若你真——罢了,反正你没事就好。不过我正想去问你——你识得那只鸟,果真是鹞子么?”

柳乐摇摇头:“我没看清。鹰一类的鸟,但没有鹰那么大,除非是只小鹰。它身上有黄色白色褐色的羽毛,我说鹞子是瞎猜的。”

予翀听见凝神想了片刻,说:“就依你,不罚他们。但有一事,其他人不便,我叫他们去做可否?”

“好。”

予翀便命李烈说:“你们几个再回那山上去找,若是看见像鹰聿、像鹞子的鸟,射下来,带回来我看。需做得隐蔽,不要让人瞧见。”

几人领命去了。柳乐冷笑道:“不怪侍卫,不怪马儿,连那只鸟也赖不着。与其怪这个那个,不如怪我骑术不精还非要乱跑。”

“不怪你,骑马本就是要跑的。”予翀温存地说,“怪我考虑不周。所以我要他们再去看看,若山中怪鸟多,我另寻个地方给你骑马。”

柳乐没料到,一愣:“这几日不骑了,谢五姑娘受了伤。都是我害她伤了脚踝,不必关心我,不若好好谢一谢谢五姑娘。”

予翀便问:“她在那儿骑马有多久了?骑术和你差不多?”

“她说比我多骑十余日,她的骑术定比我要好出许多。像今日的情形,换了我未必能救她。”柳乐虽自愧,还是照实回答。

“你从马上摔下来,谢姑娘的马就会踏到你?”

“我摔下来时她的马就在后面,我都看见马蹄了。”

“是她先说要往山上去?”

“是。”柳乐急忙又说,“不能怪她,便是她不说,我也要提议上山。”

予翀低头自语:“不知她先前可走过那条道?我去问问。”

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确实该好好感谢她,何况本也是咱们的客人。不若今晚设宴,你看?”他看着柳乐。

当然,要招待客人,仅他一人不行,柳乐明白这个意思,点点头。

第63章 还是听一听表妹指下仙籁吧

因谢音羽来得仓促,柳乐早将自己的新衣找出两三套,又拣出几样钗环等物,让人拿去给她。后来带信到谢家,谢家差人连同回书一道捎了若干衣物来,谢音羽便将首饰还了柳乐,衣裳既是送的,她回说“却之不恭”,仍旧留下。

柳乐知道谢音羽毋需发愁打扮,就开始琢磨自己穿什么。她做王妃后,也宴过几回宾客,也赴过不少宴席,各种场合该作何妆束本来早已驾轻就熟了,可这回,她却花了一些工夫:她想谢音羽平日衣着是十分精致而华美的,这次虽然是受伤临时来王府,必然也不肯马虎;自己做主人,当然不可只管衮衣绣裳,非得压客人一头,亦不能太随意,有轻慢之嫌,——在这个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