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的好女儿,我为她铺了全天下最好的路,她还能走成死路,无用至极,早知道不如随便嫁了!”
钱氏也是委屈不已,又怕信阳侯不救太子妃,因此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流泪。
孙世诚听见这话却急了,“大姐也不是母亲一个人的女儿,父亲不也有责任吗?怎么能全怪母亲?”
“你还好意思在这顶嘴!”信阳侯上前给了孙世诚一个巴掌,“啪——”
信阳侯一点没手软,直把孙世诚打歪了头,“你自己看看,多大人了,连个一官半职都没谋上,指望不了一点,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棒槌!”
“啊——别打他!”钱氏从椅子上跳起来去护儿子,“侯爷,诚儿可是您的嫡子啊,您怎么能打他?”
信阳侯猛地甩了下衣袖,“嫡子又有什么用?孙家都要被你们母子几个拖累死了!”
孙世诚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捂着脸回头,质问道:“当初我求过你们,让我和思儿妹妹完婚,但凡你们答应我,还会有今日的事吗?”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就是因为明思入宫,夺了太子妃的宠爱,甚至要夺了太子妃之位,倘若当初答应了孙世诚的哀求,明思不入宫,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钱氏哑口无言,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鬼迷心窍非得拆散他们呢?
信阳侯本就在焦急之时后悔过当初的选择,可是一直不
愿承认,突然被儿子这般揭露,一时脸面挂不住,气急败坏道:“你给我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
“走就走,现在这些事,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孙世诚扭头就跑,他早就不想在这个家待了。
“诚儿!儿啊——”钱氏拉不住人,急得跺脚,忙吩咐下人去拦。
“拦什么拦?谁都不许拦,他死在外边最好,”信阳侯威声震喝,“咱们家都被明思逼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惦记着明思,果真是红颜祸水!”
“侯爷!”钱氏回头哭求道:“诚儿是你的嫡子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成器我还指望什么?我儿子多的是!”信阳侯就这么一个嫡子,也是寄予过期望的,可自从和明思的婚事告吹,孙世诚就颓败得不成体统,信阳侯才没这么多耐心去管教。
钱氏被这句话惊着了,想起太子请立庶子为皇太孙,难道信阳侯也要把爵位传给庶子吗?
钱氏不敢想,若真是如此,她下半辈子要过着多苦的日子?
“只要有诚儿在,侯爷休想另立世子!”钱氏扔下这句话,着急忙慌地去追孙世诚,生怕儿子出事,太子妃她已经指望不上,只能指望这个儿子了。
一时之间,信阳侯府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就在信阳侯焦躁之时,薛家再度上门,允诺将来事成,许以国公之位,信阳侯终于下定决心。
皇太孙一立,明思迟早会把太子妃取而代之,待明思坐上高位,孙家就该洗净脖子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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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吵得风风雨雨,明思却完全不知情。
她睡到快用午膳时才起,元朔闹了乳母好几回,想要进屋去娘亲身边,奈何娘亲是个大懒虫,乳母只能用别的玩具转移元朔的注意力。
待明思一醒,乳母就把元朔抱进来了。
明思一边洗漱一边逗弄孩子,听着明思的声音,元朔就乖很多,还会咧开嘴笑。
“一颗牙都没有,你笑什么呀?”明思轻轻地捏了捏元朔白嫩嫩的脸颊,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嫩得似水豆腐。
待她吃过早午饭,抱着元朔到院子里玩,范嬷嬷才将外边那些事告知于她。
“皇太孙?”明思低头看了眼在她怀里的小元朔,简直不敢相信,“他奶都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