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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娇妾 甜糯 145663 字 1个月前

难产,鲁王妃薨逝,太子妃被圈禁,鲁王回封地,太子请立皇太孙……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令人眼花缭乱,聊都聊不过来。

这一两个月,京城的茶馆生意都要比往年好上许多,只要坐下来,但凡谁提及这些事,都舍不得走,一壶接着一壶的茶续上,再整点花生瓜子,权当听相声了。

皇家之事,本就一举一动易引得百姓探讨,更何况请立皇太孙这样的大事,这边才散朝,外边就已经议论上了。

有支持者,觉得皇储早立,可令百姓安心,稳固江山。

有反对者,觉得皇长孙尚小,万一来日不成器,废储是件麻烦事。

总之人人都有见解,也能说出一两个理由,争论不休。

鲁王回到玉泉宫时,薛贵妃已经发泄过一通,宫人们正屏气吞声在打扫地上的碎瓷片,更换被茶水弄脏的精美羊绒地毯。

薛贵妃被气得头晕,躺在里间美人榻上休憩,因头疼戴了顶抹额。

这些年,母妃受宠,连姚皇后都不在眼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鲁王从未见过这副挫败模样的薛贵妃。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要保重身体。”鲁王跪下行了礼。

薛贵妃睁开眼,叹了口气,扶着婢女的手坐了起来,“你父皇怎么说?答应了立皇太孙吗?”

鲁王摇摇头,“父皇并未明言,只是单看父皇为皇长孙赐的名字,便知父皇对其有多大的厚望。”

发扬基业,这名字,听着就像是给继承人准备的。

就像太子的表字“呈则”亦是“承泽”,承担福泽,承受雨露恩泽。

太子也是早早就被立为储君,但起码没有像皇长孙那样荒谬。

“你父皇未免太偏心!”薛贵妃胸口起伏不定,“皇长孙不过是个才满月的黄口小儿,哪里担得起这样大的责任,也不怕他夭折了。”

“母妃慎言!”鲁王环视一圈,将左右屏退,“若是传到父皇耳中,只怕又要起波澜。”

“有什么可怕的?”薛贵妃怎能不恼,同样是皇孙,二皇孙与皇长孙不过隔了一日出生,待遇却天差地别。

二皇孙现下还没有名字呢,洗三没办,满月宴也没办,皇上亲自操办皇长孙的满月宴,却对二皇孙不闻不问,实在偏心到没边了!

从前觉得皇上偏宠自己,薛贵妃还得意极了,如今看来,皇上待她哪有什么偏宠,偏宠的一直都是先皇后,哪怕人死了,也要偏心太子。

鲁王说:“父皇偏心太子又不是一日两日,母妃也别急,父皇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这些年人人都知隆盛帝宠爱薛贵妃,连带着鲁王也子凭母贵,连封地都是极好的,可是和太子的天下比起来,那些封地算得了什么?

父皇既宠爱于他,起码该给他一个机会和太子公平竞争吧?

不给机会便罢了,还为了给太子铺路,将他撵去封地,同样是儿子,鲁王哪里会甘心呢!

“你说的对,”薛贵妃咬了咬后槽牙,“这都是你父皇逼我们的。”

薛贵妃才不想一辈子被姚皇后踩在脚下,分明她才是最得宠的,可等皇上殡天,她只能做个太妃,姚皇后却能做太后,薛贵妃高傲的性子不能容许自己这般委屈。

“你现下出宫去找信阳侯,太子都要立明思的儿子做皇长孙了,我就不信孙家还能坐得住!”薛贵妃吩咐鲁王。

信阳侯的确是坐不住了,他回到侯府,凳子上好似长了钉子,他一坐下就心烦意乱,索性单手负于身后,皱着眉头来回晃悠。

钱氏要被信阳侯转晕了,捏着帕子急道:“侯爷,皇上当真会立皇长孙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信阳侯满身怒气,冲着钱氏发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