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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娇妾 甜糯 196905 字 2个月前

太子妃蹙眉睨了眼杨承徽,方才还得意洋洋,此刻却低头耷脑,惶惶不安,生怕太子会注意到她。

太子妃咬了咬牙,心中已有决断,连忙跟上太子。

进入西厢房,范嬷嬷与匆忙被唤来的陈太医正守在一旁,瞧见太子,纷纷行礼。

“免了,”裴长渊掀袍坐到床沿上,明思安静躺着,除去脸色不佳,瞧着倒像是睡着了,“明良媛如何了?”

“恭喜殿下,明良媛已有月余身孕,”陈太医道:“许是害喜,加上受惊才致晕厥,歇息片刻便能醒来,腹中胎儿无恙。”

“受惊?”裴长渊回眸看向紧随而至的一群妃嫔,“谁来告诉孤,明良媛为何受惊?”

太子语气如常,可众人却已感受到了丝丝寒意,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

别人缄口不言,太子妃却不能,正贤堂是她的地盘,明良媛受惊晕厥,如今太子询问,她不得不开口,“殿下容禀……”

“慢着。”

太子妃又一次被打断,一口气憋在胸腔中郁郁难平,却因为是太子,不得发泄。

裴长渊为明思掖了掖被角,吩咐道:“银烛,在这守着你家主子,其余人等,随孤去正厅。”

“是。”银烛与范嬷嬷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一群人回到正厅,裴长渊坐在了方才太子妃坐的地方,而太子没发话,其他人只能站着,哪怕是太子妃,也只是比众人站得更前头一些。

太子妃原本想抢占先机,先行开口,将责任推卸。

但裴长渊却指了指范嬷嬷,“你来说,明良媛为何晕厥?”

范嬷嬷得了机会,自然要把话说得漂亮,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最后还请罪道:“奴婢失职,不曾照顾好明良媛,还请殿下降罪!”

“太子妃,她说的可有误?”裴长渊剑眉微蹙,给了太子妃一个辩解的机会。

面对这么多人,太子妃没法抵赖,屈膝道:“殿下恕罪,妾身实在不知明良媛已有身孕,否则怎敢委屈了她,也是杨承徽一力状告,妾身为稳固宫中规则法度,这才略施小惩。”

杨承徽一听太子妃将事赖在自个身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仓惶为自个辩白,“殿下明鉴,妾身所言句句属实,明良媛有损殿下清誉,妾身也是为殿下着想。”

“好一个为孤着想,”裴长渊沉声轻哂,“看来明良媛受惊晕厥,还是孤的错了?”

“妾身不敢,”杨承徽哪里敢接这样的话,连连叩头,“妾身绝无此意,求殿下明察!”

裴长渊又看向太子妃,“所谓传言,孤早已查清,不过是些无中生有之事,太子妃轻信谣言,不辨是非,这就是你身为储妃的规矩法度吗?”

当着众人的面,太子说这样的话,丝毫没有给太子妃留脸面。

太子妃花容失色,提裙跪地,“妾身有失察之责,不敢辩白,求殿下责罚。”

太子妃一跪,满屋子的人纷纷跪下,屏气吞声,不敢说只字片语。

裴长渊高坐上首,不怒自威,“孤最厌烦搬弄口舌之人,杨承徽无事生非,着降为奉仪,从今往后不得侍寝。”

降为奉仪也就罢了,竟连侍寝的机会都没了,这对于后宫妃嫔来说,和赐死有什么两样?

杨承徽血色尽失,吓得眼前发黑,哭天抢地哀嚎:“殿下恕罪啊,妾身冤枉,妾身再也不敢,求殿下饶恕!”

可她哭的越响,裴长渊的脸色就越沉,“冯忠,带下去。”

冯忠想到明良媛还没醒,连忙示意宫人捂住了杨奉仪的嘴,连拖带拽地将人弄出了正贤堂,送回芳粹院。

杨奉仪走了,可她哀凄的哭声却响在每个人耳边,曾插过嘴的李昭训,额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