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漂亮的弧度。
她有孕了,今日之后,争斗才算是真正的的开始。
连日下雨,范嬷嬷和银烛陪着明思去请安时都提心吊胆,明思这个位份还不能乘坐轿辇,去请安时,她们恨不得背着明思走,生怕她踩错了哪一步,摔了跤。
好在东宫的宫人尽心尽力,哪怕下雨天,也能
将路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从风荷苑一路踩着青石板到正贤堂,连鞋都没湿。
明思到时,其余妃嫔已经到了,向万良娣请过安,明思便落座。
有宫人上了茶点,明思没碰,只靠着圈椅,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腰肢,感觉有些酸,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
她只略微捏了两下,便将手收了回来,不经意抬眸,瞧见斜对面的杨承徽用一双阴沉的眼盯着她瞧,像是魔怔了一样。
明思直视回去,不冷不热地问:“杨承徽看我作甚?”
静着的屋内,明思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银烛则像是护小鸡仔的老母鸡,挺起了胸膛,严阵以待。
杨承徽没想到明思会开口,被人看过来时,只能囫囵收了眼里的情绪,带起一丝嘲讽意味的笑,“我看明良媛脸色不佳,别是夜里没睡好吧。”
“不过也是,殿下许久不去明良媛院里,夜里头孤枕难眠也是正常的。”杨承徽的语气越发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没去风荷苑,转道去了芳粹院。
“孤枕难眠?”明思嘴角勾了勾,意有所指道:“原来杨承徽入宫后的每一日都是这样过来的。”
杨承徽抿了抿唇,“你胡说什么?”
明思倚在圈椅上,漫不经心地说:“殿下去芳粹院,还是去年的事吧,杨承徽若不是过来人,又怎知我孤枕难眠?”
杨承徽入宫后,就被召幸过两次,一次是初入宫时,巴结太子妃得来的,第二次又被明思硬生生抢去,这般耻辱的事,就被明思轻飘飘宣之于众,她一张脸涨得通红。
坐于杨承徽上首的万良娣忽然嗤笑了一声,“蠢笨。”
没指名道姓,可都知道是在说谁。
这满屋子里的妃嫔,大半年来,除了明思还有谁侍寝过?杨承徽还说明思孤枕难眠,可不就是自取其辱。
万良娣虽也看不惯明思,但更不想与蠢货为伍。
杨承徽更觉丢脸,却又不敢冲撞前几日才得殿下恩宠的万良娣,便将气都撒向明思,“明良媛好一张巧嘴,就是不知来日皇上皇后怪罪起来,你能否靠这张嘴保命……”
“太子妃到——”屋外太监的唱喏声打断了杨承徽的话。
太子妃去太庙祭祀先皇后方回,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仍是地位尊崇的太子妃,即便东宫妃嫔再受宠,也只有她可以站在太子身边。
“妾身给太子妃娘娘请安!”众位妃嫔屈膝行礼。
太子妃着一席雍容华贵的储妃礼服,由白嬷嬷扶着坐到上首宝座,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明思,才道了声:“免礼。”
众妃嫔各自落座,太子妃今日心情不错,有了闲聊的心思,“方才在说什么呢?本宫在外边就听见了热闹。”
杨承徽见太子妃主动问起,毫不犹豫起身,“娘娘,妾身要状告明良媛品行不端,损毁皇室声誉。”
屋内坐着的几人心思各异,杨承徽这是要和明良媛撕破脸皮了?
太子妃巴不得有人当这个出头鸟,兴致越好,状似不解地问:“杨承徽此话何意?”
“明良媛自入宫以来,罔顾太子尊令,不敬太子妃,数次抢夺妃嫔侍寝,独占殿下雨露,如今人人都说其狐媚惑主,红颜祸水,此等言论沸沸扬扬,有碍皇室清誉,还请娘娘严惩不贷!”杨承徽隔空横了明思一眼。
“竟有此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