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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话题的意思,片刻后动了动唇,下巴的胡子微颤,勉强道:“小郡王有所不知,当日祝小娘的后事,是有陈小娘一手操办的,至于她的遗物,我也不太知晓放在何处了,或许根本没有那些遗物,小郡王莫要听信祝小蓟的一面之词”“哦。”薛景元老神在在地听着,但冷不丁提起了过往:“我听说,祝侍郎与这祝小娘,也曾恩爱数年,至今京中依然有着两个人相识一场的佳话。祝侍郎当日也曾对着祝小娘情深似海,甚至甘冒被父亲打断腿的风险,将祝小娘从青楼中赎回,还说娶了她之后,永不再纳妻妾。”

金雀灵此刻还站在祝博源身边,祝博源闻言竟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登时慌了阵脚:“这……小军郡王忽然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

薛景元知道他心虚,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博源:“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如今祝小娘尸骨已寒,情份也似滔滔江水东流去,不复存在,昔日枕边人亡故,岳丈大人不愿意收敛尸身也便罢了,连遗物也不愿清点果真是人走茶凉,让人心寒啊。”

祝博源被薛景元当着众人的面提起旧事,如同被当众撕破了遮羞布,又像是被小辈扇了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羞耻和恼怒忽然一同涌上来,祝博源不由得甩了袖子,惊怒道:“这祝小娘生前确实不曾留下什么遗物,小郡王若是真的要寻,就去别处寻吧!”

薛景元见他对自己发火,也迅速沉下了脸,冷笑道:“祝侍郎好大的威风。”

他厉声说:“祝博源,我仗着你是祝小蓟的父亲,故而敬你一尺,唤你一声岳丈,岂料你非但不识好歹,还在我面前逞威风。不过是三品上的侍郎官,朝堂上远居我之下,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他话音刚落,便如同惊雷在平地炸响,令祝博源心中一颤,心中暗自懊恼。

他面色发白,冷汗涔涔,藏在袖中的手指发抖,许久,才勉强放软了口气道:“小郡王,我并非是那个意思。”

金雀灵见状也走了上来,屈膝行礼,随即道:“小郡王误会了。”

她声音慢慢,款款道:“祝小蓟要求进入祝家库房寻找遗物,可祝老太爷生前留下规矩,祝家库房只有嫡亲血脉才能进入,以祝小蓟的身份,实在是”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但话里话外,都在指祝小蓟身份不够格,不配进入祝家库房。

祝小蓟闻言,刹那脸都白了,身形也摇摇欲坠。

而薛景元这个人最为吃软不吃硬,也不至于对一个女子发火,于是便道:“既如此,祝小蓟就不要进去了。”

祝小蓟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抿紧水润的双唇,委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泛着泪光,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

薛景元按住他的脑袋,掌心轻柔地抚摸他的头顶,像是在安抚:“既然不能进去,那不如祝侍郎让人将库房中的东西搬出来,让祝小蓟一件件确认吧。”

祝博源:“”金雀灵:“”他们到没有想到薛景元会如此语出惊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薛景元:“这”“怎么,不行?”薛景元横了他们一眼,冷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分辨不清那遗物是否真的在祝家库房之中,不如我上京都府报官去,就说我家小妾的财物遗失,到时候叫官府派兵,亲自来祝家库房搜一搜好了!”

祝博源一听,差点要吐血。

谁人不知道如今的京都府尹是薛景元弟弟薛景颢的夫君梁初清,薛景元去报官,梁初清不帮薛景元,难道还反过来帮祝家?

那时候要是真的从库房里找出祝小娘的那个百宝箱,就真的要有理说不清了。

见薛景元如此蛮横,祝博源心中叫苦不迭,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祝仙蓉。

祝仙蓉和薛景元青梅竹马,一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