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魑呸呸呸,沈大人早就发现端疑,为何要瞒着姜大人,难不成是为了保住魅这个老情人?”白无常还以为沈浔是个生性凉薄之人,没想到还能如此长情。
“闭上你的狗嘴。”沈浔冷眼扫下,不怒自威。
沈浔面色阴沉犹如玉面罗刹,他转着手中的折扇,频率越来越快,快得白无常眼花缭乱,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轻声道:“沈大人?”
沈浔面色阴沉,没想到刚在洛州解决完顾辞和魉,回到京中转而又遇上了个魅。
一个极其不稳定,不可控的变量。
如今魅在明,他在暗。魅认识他,而他却忘了魅。
听白无常的口吻,魅曾经与他交好,若哪日不小心碰上魅,暴露他苦心藏匿的身份又该如何是好?
况且魅与他深交,应知道不少当年他为何叛离暗河,又为何能从暗河阁主中侥幸活下来之事。
若是顺利找到她,一切困扰在沈浔心中的疑问迎刃而解。
坏就坏在,沈浔必须敢在阿愿之前找出潜藏在皇宫中的魅。
他不敢想,若是魅落在阿愿手中,若是阿愿拿着顾辞的画像去逼问魅此人是不是魑,那么他苦心经营的‘沈浔’这个假身份就会毁于一旦。
沈浔暗暗绷紧浑身肌肉,望向白无常,语气平静:“你当真从未见过魅?”
“小的真没见过,真的没有”白无常慌了,不知沈浔又是哪个疑心病犯了。
“可有听到什么传闻?我要魅的全部信息,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小的小的关顾着听说你与她浓情蜜意了,宛若鸳鸯”瞧见沈浔面色不对,白无常立马掌着自己的嘴,:“小的说错了,小的混蛋,小的嘴贱沈大人和姜司使才是天作之合,才是比翼鸟,才能结成连理!”
沈浔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可这一切只不过是爆发前的宁静。
忽然,白无常似乎想到什么,问道沈浔:“大人不是在天外天时看过魅的画像吗?莫非,大人又失忆了,把魅的相貌忘了”
“没有。”沈浔半晌无言,答到:“画卷上的女子仅有一个背影。”
沈浔想起画卷之上的女子对坐铜镜钱以木梳梳发,身段茕茕孑立,未着寸缕,肌肤淡粉焉白,身段宛若新春绿柳。
她的雪背沐在一片昏黄的烛光中。
因此,沈浔尚不清楚魅的长相。
但是天外天绝不可能凭空留下一卷毫无线索的卷轴,那副画卷上定还有着他所遗漏
的细节。
等等,沈浔骤然想到魅左肩后的一抹嫣红。
思及此,他狼毫舔满杏红朱砂,提笔在谢公笺上描摹记忆中的花朵其形,只是他不像阿愿擅长丹青,手腕下的谢公笺一张又一张被揉捏成团,丢至案下。
画了数张,既没有传达神意,又没有生动描绘其形。好在,白无常将沈浔的废稿东拼西,稍加揣测勉勉强强猜出沈浔画得是什么。
“这是彼岸花。”白无常指着画上的花株道。
“彼岸花?”沈浔道。
“这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志怪物语上说彼岸花常长在黄泉路旁,被世人称为死亡之花。”
“佛经有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沈大人的意思是说魅的左肩绣着一朵曼珠沙华?那咱们岂不是可以凭着这条线索率先找出谁是魅?”
等等,此事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亦不简单,简单的是只需衣衫一脱便可辨别身份,难的是如何让女子主动对沈浔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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