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我为什么?”他忽然坐直了身子,朝她挨近,仰着头的他,与她胸口齐平。
霍令仪只能垂下头来,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因为你吃醋了,可是为什么要大动肝火跟他计较,甚至不惜弄伤自己?”
越少珩双臂缠上她的腰肢,胸膛贴上她柔软的腹部,幽幽烛火映照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越少珩。
“我想要你心疼我。”
他脆弱,哀切,可怜,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对她耷拉着脑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青年的侧脸被桌上的烛台照亮,另一半隐匿在暗影中。
她抬手抚摸上他的脸,认真打量起他来。
平心而论,越少珩这张脸是她生平仅见的俊美,谁不喜欢漂亮的皮囊。
可是揭开这个漂亮的皮囊,内里的他又是怎么样的。
在她的印象里,他嚣张狂妄得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与人很有距离感。
他傲慢的时候让人生厌,顽劣的时候更让人生气。
他霸道不讲道理,有时候态度冷硬得让人处处碰壁,吃一鼻子灰。
可是,她又深深地被他另外一面吸引。
他这人心肠其实很好。
如果按他所说,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喜欢她,以他那种霸道的性格,恶劣的手段,又怎么可能让孟玄朗好过。
细想以往,他总是在她跟孟玄朗示好以后忽然发脾气。
其实他那时候早就吃醋了,可他从来没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只会一个人生闷气,吃酸醋,然后再跟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
他默默为她做过许多事,可是从来不到她面前邀功,让她感激他。
他的喜欢藏得好深,叫她这么迟才一点一点挖掘出来。
下面还藏了多少?
她想慢慢挖掘,今后他们还有许多时间。
霍令仪俯下身子,捧着他的脸,动情地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这样,有没有高兴些?”
越少珩的脸颊被她垂坠的墨发扫过,专属于她的香气将他包裹其中。
额上肌肤触及到温软的湿意,他的瞳孔倏地收缩起来,装载了不可思议。
他恍如行走在云端之中,有股飘飘然的奇妙感觉。
与带着情欲的吻不同,他感受到了虚无缥缈,可是又情真意切,一种叫做被爱的感觉。
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这种奇异又美妙的感觉。
他一时说不出任何话来,干脆埋首进她怀中,将她寸寸搂紧。
他的珍宝,这辈子绝不会拱手让给任何人。
霍令仪从来没见过这样黏人的越少珩,颠覆了他以往所有形象。
如今的他,有些脆弱呢。
这是只有她才能看见的一面。
霍令仪抚摸着他的脑袋,手指穿过他的墨发,在指缝里与他温柔缱绻。
她小声说道:“我又不喜欢沈昭举,你没必要跟他置气伤害自己。”
越少珩从她怀中起身,仰头的姿势实在难受,便搂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他们搂抱过,亲吻过,但霍令仪还是第一次以这种亲密的姿势与他坐在一处。
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二人之间贴得更为紧密。
他靠近,低头与她额头相抵。
霍令仪双眸微微睁大,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她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越少珩的鼻尖蹭了蹭她:“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好,许多人都想将
你从我手里抢走,我没有一天是心安的,总是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霍令仪察觉到他的患得患失,把玩着他墨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