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遥远的山脚:“他被他的外孙女接走了,说老人家年纪大了该去享享清福,让他们再找别人守山。”
这个故事虽然有个温暖的结局,白漫梨不知怎么却很想晃梁芝雪的身体,让她下回把话一次性说完,别露出那副让人以为老人家已经走了的表情。
害得她差点就听哭了。
她们转完一圈,才要上去,楼梯却随着刚踏上台阶的步伐而嘎吱作响。
随后,整间房子传来一阵响动,在尘土飞扬之中,梁芝雪下意识地护住了身前人的头。
随后,她们二人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索性不是全黑的。
从地窖接在一楼的平窗看上去,还有一丝微弱的光。
在前女友的怀里紧张到喘气,这不符合白漫梨的分手观,她当即推开对方,用的力度不大,梁芝雪却被她推了个踉跄,轻呼着倒在地上。
“……”白漫梨对危险的警惕和恐惧瞬间减淡了。
“……”梁芝雪申请重来。
时默告诉她可以适时地装装可怜,卖卖惨,可她一不小心装大了。
她这么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只有乔衣的手劲可以做到,而阿梨只不过是轻轻地推了一下。
梁芝雪还生无可恋地躺着,怀疑自己的智商,白漫梨却摸着黑走到了她这边,将她拉了起来。
虽然全程都没有问一句,有没有摔坏了。
白漫梨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她们只不过是被困在地窖里,比起泥石流山体滑坡这样的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漫梨隐忍地开了口:“你不是说这里是战时防空洞上盖的房子,怎么说塌就塌。”
“防空洞是无辜的。”梁芝雪胡诌不下去了,说了实话,“山脚下那个才是。这个是村民临时给节目组搭来用的,底下是藏食物的普通地窖。”
“不是说专门给守林人搭的?”
“那是我,记错了。”
白漫梨连气都不想生了:“你不是记错,你是故意的。”
她甚至觉得,说不定就连这个房子也是梁芝雪故意搞塌的。
任凭梁芝雪再怎么与她说话,白漫梨都决心不再理会她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
十分钟后。
“手机没信号,你那边也是吗。”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再废话一句,这辈子就听不到从我口中叫出的梁芝雪。”
梁芝雪觉得生理期的阿梨意外的暴躁,也出人意料的认真可爱。
她满口答应:“好好好,我说。刚刚看了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白漫梨疑惑地问:“你整天围着我转,手机不怎么用,也会这么快没电。”
梁芝雪小声地说:“……”
白漫梨忍住心里想要“痛击我的前任”的怒火:“大声点。”
梁芝雪恢复了正常音量:“我怕声音大了,房子塌了。”
“房子本来就塌了。你专门跑来,难道只是想被困在这里,跟我废话到窒息而亡。”
梁芝雪在黑暗中摇了摇头:“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只是,中午吃过饭,看你在唱小曲儿,觉得很可爱,偷偷拿手机录视频,电就这么没的。等等吧,两边节目组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找人来救我们的,别担心。”
“变态。”针对梁芝雪录她视频那点,白漫梨如此点评,搓了搓手臂,往墙边缩了些。
梁芝雪凑上来,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白漫梨的手:“老婆说得对,我变态。”
“谁是你老婆。”白漫梨往后退了退,骂她,“你下贱。”
梁芝雪顺杆而上:“对,我不仅下贱,还馋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