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面前的宁弃,又像是对这份冒昧举动感到不屑。
时幼回过神,答道:“它不是刀灵。它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它叫小鸡。”
话音刚落,噬魂脊的眼睛猛地闭上,似是又被气死了。
宁弃愣了片刻,若有所思:“这还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对了,你家那位呢?他为何没来?”
宁弃话音刚落,时幼立刻伸手,抓住他的袖口往下拽,声音压得很低: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宁弃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轻轻抽回自己的袖子:“时时,你可别不承认。那日,我不过跟你多说两句话,你家那位啊,便气得坐不住了,当场就把你拉走——啧,换谁看了都知道,他那是吃醋了。”
时幼愣了一瞬:“吃醋?”
她的语调里,带了几分茫然,像是对这词不太理解。
“还不够明显吗?我一坐过来,他不止拉着你就走,还说什么——要带你回家睡觉。”
宁弃说到这里,似是觉得有趣,笑了一声,边说边摇了摇头,“这醋劲儿,怕是连桌上的酒都酸了。”
时幼认真想了想,那时,玄霁王的确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冷得像要冻住整个屋子,拉着她就走……
还说了那句,让她至今难忘的话。
她疑惑道:“可吃醋,不是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情绪吗?他有什么可吃醋的?”
宁弃像看孩子一般着她,眼里尽是“你怎么还没开窍”的无奈:“你也太不明白事了吧。你们两个,站在一起,便是天底下最显眼的一对。偏你不承认,我都替你急得慌。”
时幼却否认:“不可能。”
宁弃一脸不可置信地睨着她,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时时啊,你真是块木头。自己家夫君吃醋成这样,你还没看出来?”
时幼问:“他又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吃醋呢?”
宁弃露出一副“你竟然还没明白”的神情,惊讶道:
“他喜欢你,这件事,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喜……欢?
时幼认真想了想,随即再次笃定道:“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时幼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道:“因为他……是我师父一般的存在啊。”
宁弃听到这里,既无奈又想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师父?他对你的态度,哪儿像是师父?你见过哪个师父对徒弟,连别人多看一眼,都能气得宣示主权的?”
这时,噬魂脊终于忍不住笑,一阵古怪的低笑从刀柄传出:“本大爷活了这么久,可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看他这副模样,我可真是太畅快了!”
宁弃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不是我,亲耳听到他承认,我差点都以为,你们这关系只是普通的……师徒之谊呢。那你说,那日他说带你回去睡觉,是带你回去睡了,还是没睡?”
时幼喉间那句“睡了” ,差点脱口而出,但她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倘若说出口,岂不是要被人误会?顿时住了嘴,抿唇不语。
噬魂脊却不打算给她留面子,声音骤然放大,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睡了!当然睡了!不止睡了,还抱着睡了整整一晚!本大爷可是亲眼见证,啧啧,这画面,真是……”
宁弃一声轻笑:“小鸡,你怎么连这种场面,都要亲自见证?你倒是够好奇的。”
噬魂脊原本在笑,听到这个“小鸡”这个称呼,瞬间不笑了。那只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立刻阖上,像是被这名字冒犯得不轻。
时幼看向宁弃:“我们虽然……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