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所谓。”
“你可算了吧。”陶清观解开宴氿带回来的炸牛排, 用竹签扎了一块放进嘴里, 刚买回来的,还是温热, 口齿留香, 排个把小时队也是值了。
美食总能治愈不愉快,陶清观眯起眼眸,倚在宴氿身上, 说道:“再等等,不着急,我爷爷年纪大了,你总得给他一个循序渐进的时间,把人吓出心脏病来就不好了。”
心脏病,陶笠鹤?
宴氿嘴角抽搐,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以陶笠鹤的身体状况,谁吓倒了,他也不可能倒。
陶清观咂嘴,回头想想也觉得这个借口有些离谱,他拍了下宴氿的胳膊,说道:“你也知道他念叨人的本事。你得给我个缓冲的时间。”
“不想说?”宴氿反握住陶清观的手,“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陶清观抽了下手没抽动,他偏过头,对上宴氿的目光,那是一双沉静的眼眸,似乎看透一切,却又温柔包容。
浮躁的心渐渐安定。
陶清观转身扑进宴氿怀里,用力蹭了两下,“怎么可能,你放心,丑媳妇难免见公婆,我肯定会让你去见他们的。”
宴氿稳稳接住陶清观,陶清观撒娇似得亲昵,让他很是受用,他勾起唇角,揉了揉陶清观的脑袋,“好。”
陶清观跟宴氿腻歪了会儿,便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吃饭。
宴氿从厨房拿出碗筷,见陶清观清洗茶具,他不经意间问道:“你父亲没来吗?”
小孩和陶雨霖关系不好,这点他是知道的,但小孩其他家人似乎都希望能修复这段关系,家和万事兴,确实是绝大数人类的追求。
“没来。”陶清观语气中是毫不掩饰地嫌弃,“我才不想他来。”
宴氿轻笑,“嗯,讨厌的人不来也罢。”
陶清观哼了一声,端着盛好饭的碗,转身走向餐厅。
宴氿紧随其后,他将筷子放到陶清观手边,叮嘱道:“如果陶笠鹤有跟你说些有的没的,你不乐意听,就来告诉我。”
陶清观眨眨眼,“这算告家长吗?”
宴氿对家长这两个字有点ptsd,他强调道:“是家属。”
陶清观哈哈笑出声,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事的,我都这么大了,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宴氿斜睨陶清观,重复问道:“没事吗?”
陶清观信誓旦旦:“没事。”
没事的。
…………
自从徐婉晴回来后,和陶清观的联系就变得频繁起来,知道陶清观忙,徐婉晴便挑着陶清观下班的点,接人出来吃晚饭。
陶清观时不时就能收到徐婉晴买来的包裹,不得不说,徐婉晴的眼光确实好,将家里几个摆件换掉,看过去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而且徐婉晴很有分寸,会挑上好几个款式,让陶清观自己选喜欢的,有干涉,却不会干涉太多。
又一天跟徐婉晴吃完饭回来,陶清观走过玄关,看见宴氿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对方正常看书的地方是在书房,也就等他时会挪到客厅。
陶清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过七点,他今天回来的还挺早。
他将打包的小食放在茶几上,对宴氿道:“尝尝,我感觉你会喜欢,那个餐馆味道不错,下次有空,我们可以去试试。”
宴氿没有动作,他静静地将手上的那页看完,然后放下书,开口道:“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陶清观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明天我妈估计还会来。”
“她喜欢拉着我逛街,你来可就得当拎包小弟了。”
宴氿声音平静,“无妨。”
陶清观整理衣服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