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顿了一下,他面上挂起无奈地笑容,调侃道:“你这么着急?”
“嗯。”宴氿左右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半靠着沙发,用那张高冷的脸,说着卑微的话,“我怕你不给我名分。”
陶清观双手抱臂,哼哼两声,“那你还不快讨好我,洗澡水放了吗?我想泡澡。”
宴氿瞥了陶清观一眼,不疾不徐地起身,淡淡道:“这话你前两天就说过了。”
陶清观身子一僵,他刚想开口,宴氿又接着道。
“水没放,不过今天拆包裹的时候,拆到一包沐浴球,应该是你妈妈寄来的,你可以哪一个试试。”宴氿抬脚走上楼梯,“我现在去给你放水。”
“……哦。”
陶清观抬着的手缓缓垂下,他抿起唇,眸光微闪。
宴氿好像有点不开心。
……
陶清观心底惦记着这件事,晚上睡觉时,他咕噜咕噜滚到宴氿身旁,宴氿正坐着,他就将脑袋搁在宴氿腿上。
“好久没问了,你鳞片的事怎么样?”
宴氿一垂眸,就能看到陶清观毛茸茸的脑袋,他唇角下压,抬手抚上陶清观的发顶,开口道:“除了逆鳞基本都找到了,逆鳞应该在那个副会长手里。”
陶清观歪过脑袋,伸手按在宴氿胸口处,“逆鳞是长在这里吗?”
“不是。”宴氿握住陶清观的手,放到自己下颌处,靠近脖子的地方。“是在这里。”
陶清观下意识轻轻按了一下,感觉到指腹下喉结滚动的幅度,他手指蜷缩起,陶清观收回手,转了个身,面对着宴氿。
而宴氿的目光始终落在陶清观身上。
陶清观缩回的手抵着下巴,问道:“要多久才能长回来?”
“每次换鳞,逆鳞并不会换,我也不清楚。”宴氿指尖压着被陶清观按过的地方,“参考换鳞的时间,可能需要百来年。”
听到这话,陶清观眼睛睁大,“百来年?”
“嗯。”宴氿觉得好玩,伸手捏了捏陶清观的脸蛋,“逆鳞没有你们人类传得那么玄乎,虽然是有些特别,但即使没有,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陶清观沉浸在百来年的震惊中,他郑重其事地握住宴氿的手,说道:“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你的鳞片,别再拔给我了。”
掉一片长一百年,宴氿之前拔给他的量可不少,上次天黑他没注意看,宴氿龙形不会已经斑秃了吧。
陶清观‘虎躯’一震,看宴氿的眼神带上一点同情。
宴氿不用猜都知道陶清观在想什么,他弹了下陶清观的脑门,没好气道:“普通鳞片十天半个月就长回来了。”
陶清观捂着脑袋滚到一旁,谴责道:“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动手。”
“我根本没用劲。”宴氿伸手将陶清观捞回来,干脆抱着人一起躺下。
宴氿搂着陶清观的腰,翻了个身,让陶清观压在自己身上,两颗心紧紧相贴,耳边似乎能听见两种不同的心跳声。
他轻吻陶清观的发顶,低声道:“问题我都回答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陶清观脑袋埋在宴氿胸口,他搓着宴氿睡衣上的纽扣,声音闷闷的,“抱歉,这段时间没怎么陪你。”
“不过我妈稀罕不了我几天。”陶清观拍着宴氿的胸脯,保证道:“用不了多久,她就不会这么频繁地跑来找我了。”
宴氿不语,沉默地望着陶清观的眼睛,他知道陶清观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之下又掩盖许多。
他移开目光,说道:“嗯,睡觉吧。”
“你先睡,我睡前复习一下。”陶清观从宴氿身上滚下来,拿起床头柜上的书。
陶清观坐起身,翻开手中的书,床头暖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