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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失忆文 白刑 155519 字 1个月前

经他一提醒,秦香絮顿时浑身一颤,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没令狐率把脉作提醒,她根本想不起自己还是个“有身孕”的人。

皇兄之前就对沈鹤知不喜,要是现在她再深夜出府,独自去他面前,皇兄肯定要觉得沈鹤知是那得了手就原形毕露的负心汉。

秦香絮看着李成的视线里,不由得地带了点感激,要不是他,她差点又要做错事儿。

想到这儿,她朝沈鹤知凑去点,让两人间相差的距离不再那么大,然后才动身去找秦飞鸿。

秦飞鸿的府邸果然是灯火通明,那些空了的箱子,全都摆在院中的空地上,跟鱼鳞似的排排密布。

秦香絮眯了眯眼,才终于在那堆箱子里,找到他的身影。

此时,秦飞鸿正蹲在地上仔细观察那些箱子,白皙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手里举着烛台,身边还站着好几个提灯的下人。

秦香絮上前,问说:“发现什么没有?”

秦飞鸿把蜡烛凑近箱子,视线随着烛台一点点挪动,等彻底看完,才站起身,有些烦躁地说道:“没有。”

他语至一半,见着妹妹身边还站着沈鹤知,立马语气不算友善地道:“你来干什么,我这儿可没有那些查案的官员了。”

秦香絮知道他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努力摆出个笑,替沈鹤知开口道:“夜里不安全,他放心不下,所以就陪我来了。”

她毫不脸红地扯谎。

秦飞鸿本还想说些什么,待看到他二人相握的手,就把未说的话,化作道冷哼。

他重又蹲下,继续仔细地观察那些箱子。

秦香絮问:“你只看后面,前面不看吗?”

秦飞鸿想也不想就答道:“魏大人不是说了吗,封条是他清点时才损坏的,既然开箱时前面的封条没坏,贼人就肯定不曾从前面打开箱子。我如今看箱子屁股都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再去看脸。”

他看了快一天,眼睛都看得酸胀了,也没找出什么问题,说话就粗鄙些。

秦香絮没管他,毕竟他都是要下大狱的人了,没谁会因为他说话守礼,就放他一马,就随着秦飞鸿去。

不过他顾着看时,秦香絮没闲着,她朝双儿吩咐说:“你再去替我拿个烛台来。”

双儿应声说是,不多会儿回来,手上端着个蜡烛燃得正旺的烛台。

随风飘动的火舌使蜡烛不停落下灼热的泪,烛泪清透,琉璃般积蓄着,摇摇欲坠。

秦香絮欲要接过时,一只漂亮修长的手已抢先将烛台夺去。

双儿一愣。

秦香絮也没想到,当即说:“你要做什么?”

她说着伸手:“还给我。”

沈鹤知手稍稍抬高,轻易躲过去后,缓声说:“夫人有孕在身,举烛台这样劳累的活计,还是交给为夫较好。”

秦香絮的手在空中顿住,迟疑会儿才收回,她深吸口气,努力把情绪按捺住,才说:“那好。”

“你跟我过来。”

她领着沈鹤知,去到一个银箱近旁,说道:“你把烛台靠近封条,但别靠得太近,别把封条给烧了。”

沈鹤知看了她一眼,没动。

秦香絮以为他是没懂她的意思,认真地解释起来:“我想看看封条用的胶水遇热会不会融化。”

沈鹤知沉默会儿后,依着她的吩咐,将烛火举到离封条不远不近的地方,让烛火的热意慢慢炙烤着封条。

封条原先还紧紧地贴在银箱表面,可被烛火烤了不久,封条的边缘就慢慢翘起来,这点翘起,像是暴雨落在风静縠平的水面,很快引起波澜。

到最后,整张封条像是从未被人粘过胶水似的,平直而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