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们进入不利于他们作战的沼泽地。”那就是她本人,奥地利公爵愈发心惊,而玛蒂尔达复又道,“就说你们不甘于在一女子麾下听命逃窜,因此宁可出卖军情,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夸大一下我的身份地位和你们皇帝对我的爱情,让他们相信除了复仇,我还有足够的可供他们勒索的价值,如果我活着。”
如果能够俘虏她,不仅此前投毒和斩杀使者的血债可偿,他们还可以勒索一大笔赎金,在这样的诱惑面前,蒙古人确实会冒险深入沼泽地,只是“但您其实不必这样做。”奥地利公爵道,“您不必以身犯险,您明明可以在匈牙利等皇帝陛下回来,沿途的堡垒足够坚持到小亚细亚的援军赶到,他现在可能已经在驰援的路上了。”
“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他能来救我,他倒是应该曾经祈祷过我去救他。”玛蒂尔达淡淡道,“别关心你的皇帝了,现在,你应该关心蒙古人,抓紧时间按我的计划去做。”
是的,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借助森林的地形,长弓手和长矛手能够很好地隐蔽自身,落在蒙古人眼里就是玛蒂尔达已经接近弹尽粮绝,她部下的出卖更是天降之喜。在确认了皇后的军队确实隐藏在森林中后,他们终于放弃了他们最重要的马匹资源下马以弯刀和铁锤搏杀,而这正是玛蒂尔达等待已久的时机。
在蒙古人的精锐进入森林后,长弓手第一轮射击,而长矛手紧随其后,第一批进入森林的蒙古人要么死于箭矛之下要么陷于沼泽中,意识到中计,他们连忙后撤,但后路业已被重骑兵阻断,埋伏已久的重骑兵和步兵将他们层层包围,最终他们仍然不得不向树林中逃窜,而结局不过是重蹈前人覆辙。
这是蒙古人抵达欧洲的最西处,也是他们的葬身之处,依靠缜密的布置和冒险,她终于在兵力和兵种都不占优的情况下歼灭了两支蒙古军队,现在需要担心的只有进攻叙利亚的那一支。
“你的皇帝应该已经联系了埃及的苏丹了,当年在耶路撒冷,他们曾经约定如果一方遭遇第三方进攻,另一方应该严守中立,苏丹不会趁火打劫,也许还会提供一些帮助。”提到这一点,玛蒂尔达的语气多了几分微妙的不耐,“希腊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吧?”
“是的,陛下写信过来,称他会很快赶来。”
“他留在巴尔干就好,那里更需要他。”玛蒂尔达说,而奥地利公爵几番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道,“您不必拒绝皇帝陛下的好意,陛下得到的消息可能滞后,他现在应该非常担心您和公主殿下。”
“这似乎和你没有关系,你的忠诚包括关心你的皇帝的家事吗?”
“作为封臣,我确实没有资格,但作为皇帝陛下的亲属,我想我是有资格多言的。”奥地利公爵道,他有些犹疑,但仍然试图对玛蒂尔达多说一些逾矩的话,“在亚琛,我从刺客手里救下了皇帝陛下,我见证了皇帝陛下当时的遗嘱,他在濒死之际仍然挂念着您”
“我很感动,但他现在还活着,我们不应该提过去的事。”玛蒂尔达打断他,奥地利公爵还想说什么,但玛蒂尔达身边的一个骑士忽然惊声道,“陛下,您的手”
他如此提醒,他们的目光便都集中在玛蒂尔达的手臂上,乍一细看,他们登即脸色大变:此前蒙古人投放的人和牲畜的尸体多有着黑色的斑点,而现在,她的手臂开始发黑,她感染了瘟疫。
第185章 绝罚“你们兼具智慧和勇武,如先知和……
在此前的战斗中,她多少对瘟疫的预防和诊治有些经验,因此在确认了瘟疫症状后,她立刻隔离了曾经和她有过接触和对话的人,安排好了接下来半个月的军队事务。布置完这一切后,她才独自一人回到她的房间,命令养病期间任何人不能靠近,只需要在固定的时间给她喂食和放血即可。
她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