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腓特烈十分无辜地说,他指向祭坛的方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祈祷你父亲保护你远征顺利,你现在就可以祈祷。”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在只能和名义上的丈夫交谈和争吵的礼拜堂里,她能做的确实只有在祭坛前向父亲的灵魂祈祷,月光下,腓特烈看着她念诵着一些他幼时听惯的祷词,心中暗觉讽刺和叹惋,没有多留恋,他走到了祭坛后,他在祭坛后藏了一本绝大多数基督徒都看不懂也绝不会容忍的书。
第89章 皇后“她说,上一位想要独自率领十字……
在西西里集结整编军队时,另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来到了巴勒莫,条顿骑士团大团长,赫尔曼冯萨尔察,他盾牌上是黑鹰和十字架,见到腓特烈后,他立刻朝他下跪:“能见到您真高兴,陛下。”
他是一位原籍图林根的德意志骑士,与腓特烈的父亲亨利六世同龄,他在1197年加入十字军,随后便常驻圣地,加入了条顿骑士团,并在1209年成为条顿骑士团大团长。同圣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一样,条顿骑士团也是直接听命于教皇的教徒骑士团,最开始由第三次十字军东征中追随腓特烈一世来到东方的德意志骑士组成,并且始终同霍亨斯陶芬家族保持紧密联系。
亨利六世向条顿骑士团捐献过西西里的地产,腓特烈也在数年前把巴勒莫的一座医院赠送给骑士团以治疗圣地常见的麻风病,除此之外,从他十四岁开始,他每年都会向条顿骑士团捐赠两百盎司黄金,“这是给骑士团兄弟们买白袍子的钱”。鉴于这份历史渊源,腓特烈同赫尔曼之间显而易见的友善关系也就可以理解了,事实上,他确实用一种亲密且熟络的姿态接受了赫尔曼的效忠,并指着身边的玛蒂尔达对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英格兰女王。”
“你好,陛下。”赫尔曼道,这次行礼就显然要更加客气和疏离了,不过玛蒂尔达也不打算在乎这一点,她出现在腓特烈身边就不过是出于礼节,在教廷的注视下,不提表现得多亲密,至少也不应该太过疏离和冷淡,以免他们对这支十字军是否能保持和睦失去信心。
她同样以客气而疏离的礼节回应了赫尔曼,而后便一声不吭地站在腓特烈旁边,她听到腓特烈和赫尔曼聊了几句施瓦本的近况,而后腓特烈忽然说:“来自德意志的骑士已经集结完毕,根据惯例,他们应当归入你麾下由你调遣和指挥,你觉得呢?”
话虽如此,他们的目光却都看向玛蒂尔达,毕竟德意志的骑士既有跟随腓特烈而来的斯陶芬派,也有忠诚于奥托四世的韦尔夫派,某种意义上,玛蒂尔达现在是韦尔夫派在十字军中的代言人,比起腓特烈这个潜在敌人,奥托四世肯定更信任自己的盟友兼表妹。
顶着二人的目光,玛蒂尔达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向腓特烈,他比她高半个头,因此她需要微微仰着头:“如果由条顿骑士团统一指挥的话,我们确实可以避免德意志骑士各自为战的情况,既然如此,西西里的骑士不妨也加入,他们本就同西西里关系匪浅,不是吗?”
如果德意志骑士都归入条顿骑士团,那么他们的忠诚对象事实上会有一个从奥托四世到腓特烈的模糊过渡,对此玛蒂尔达其实没有立场反对,毕竟德意志人与条顿骑士团的联系客观存在,她不能将奥托四世和腓特烈埋在冰面下的争斗挑明,就只能出于大局承认这个事实。
但这不代表她就拿腓特烈没有办法,当年在亨利六世征服西西里时,他曾将西西里置于神圣罗马帝国的控制下,但在奥托四世成为德意志皇帝而腓特烈继承西西里王位的情况下,这层“封藩关系”事实上已经荡然无存,只是法理上奥托四世确实有着申索自己对西西里宗主权的理由。
如果腓特烈想要借助条顿骑士团转移韦尔夫派的效忠关系,那在西西里加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