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母亲,您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自己,以及恩里克,对现在的卡斯蒂利亚而言,你们才是最重要的。”听到她的话,布兰奇却说,她来到母亲面前,跪在她膝下,恳求道,“让我去和英格兰女王谈判吧,母亲,我们总要知道她想要什么,以及她害怕什么。” ,
扼住托莱多的咽喉后,玛蒂尔达便在塔拉韦拉整军,沿着瓦伦萨德罗山东面安营扎寨,确保她能随时与纳瓦拉的后方保持联系,与此同时,她的突击战果也鼓励了阿方索九世,他从普拉森西亚出兵,目标同时是托莱多,如果他成功,他将与玛蒂尔达的军队形成合围,届时卡斯蒂利亚王室将是完全的案上鱼肉。
布兰奇清楚时间对她来说是相当珍贵的,玛蒂尔达的军队堵住了托莱多东面的退路,这意味着西面的阿方索九世可以放开手脚强攻托莱多,而一旦她们想要抽调北部的军队回防,难保莱昂同英格兰的舰队不直接登陆,彻底阻断她们最后的希望。
与其指望贝伦加利亚劝阿方索九世回心转意,不如想办法尽快把英格兰的玛蒂尔达送走,毕竟英格兰的王位之争本质上同他们并没有关系,加斯科涅也不是关乎生死的要地,和阿方索九世相比,还是玛蒂尔达更好对付一些。“亲爱的妹妹。”再次见到玛蒂尔达时,布兰奇已经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容,她仍穿着修女袍,佩戴着面纱,看上去是那样地纯洁虔诚,她能看到那些陌生的阿基坦人或者诺曼人正窃窃私语,但她置若罔闻,“我是卡斯蒂利亚的布兰奇,你的血亲姐妹,我曾以为我们会在庆典或舞会中见面,我没想到会是在军队的帐篷里。”
“如果不是你的父亲挑起了战争,我们的相见确实应当欢乐和平。”
“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家人之间难道不应该宽容慈爱,和睦共处吗?我为祈求和平而来,我希望你也能释放一些善意。”
“在你的父亲侵扰我的领地之前,我的姑姑可没有对她的侄女多么宽容。”玛蒂尔达不咸不淡道,“我的亲戚很多,我分得出哪些人是真正爱我、愿意善待我,很遗憾,你和你的家人不在其中,所以我们按照陌生人的方式商量吧。”
“如果你将我们当做素昧平生的生人,是否意味着你对我们的子民也不会保有仁慈?可恕我直言,你的胜利是暂时的,你能从阿基坦和图卢兹抽调多少军队,维系这样一支军队又需要多少补给呢?恕我直言,如果你想要达成诉求,大可不必付诸战争,我们有更好的方式,我们可以坐下来,尝试恢复一些亲人之间的信任,我们商量着来。”
“你们想知道我的要求吗?”玛蒂尔达问,得到布兰奇的默认后,她旋即开口道,“承认我叔叔的伪王身份,不再索求加斯科涅,除此之外,我还要卡斯蒂利亚归还自1176年侵占纳瓦拉的全部领土,以及埃布罗河南岸的三个据点,确保当卡斯蒂利亚又想干预我在加斯科涅的统治时,我有立刻反击你们本土的能力。”布兰奇脸色一变,刚想发作,她又听到玛蒂尔达道,“这是我的条件,至于莱昂国王想要什么,我不干涉,我们的共识是除非我们的诉求被同时满足,否则绝不背弃对方。”
莱昂国王,阿方索九世,他想要的可是彻底吞并卡斯蒂利亚,这是绝不能答应的条件!“莱昂国王是个恶棍。”她提醒道,“为了对抗卡斯蒂利亚,他不惜与穆瓦希德人结盟,你不应该和这样危险而卑劣的人联合。”
“如果我有选择,我当然也不想和他联合,但谁让我的亲人先背叛了我呢?我不会原谅亲人的背叛。”玛蒂尔达说,她坐直了身体,“你的父亲夺走了莱昂国王的领土,他也同样夺走了我舅舅的领土,比起从不被你们在意的亲戚关系,现在我和莱昂国王才是同病相怜,实不相瞒,卡斯蒂利亚国王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中,我并不想让他前往英格兰同法兰克王太子作伴,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