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5 / 31)

又撞见她这般衣衫凌乱的模样。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竭尽全力地平复呼吸,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她方才的话上,而不是她这个人上。

旋即便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的话磕磕绊绊的,每个字都缠连在一起,气息也极其不稳,尾调亦隐隐发着颤,比方才她困倦到迷糊时还要异常。

宋怀砚好奇地再次看向她,目光带着探询,这才发现她双颊不知何时浮上了一片酡红。

他目光循着她手腕的方向往下逡巡,复落在那陶碗之上,恍然忆起什么——

他入睡之前,曾令小厮温了两碗酒端过来,正放置在桌案上!

这酒被他全然抛之脑后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竟落入了宁祈的口中!

宁祈的酒量极差,一醉便喜欢攀黏人,从前相处种种,宋怀砚自然深谙于此。如今夜色深沉,居室内热气蒸腾,他此刻又心浮气躁……

不用想也知道,若不加以制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失控的事情。

眼看宁祈唇角湿润,端起另一碗酒就要饮下,宋怀砚忙出声阻止:“宁祈,别喝,那不是水……”

说着,便迈步冲上前去,将斟满酒的陶碗自她手中夺出。

“诶呀,你干嘛……”未料到宋怀砚上前来抢,宁祈极其不满地嗔怪他,而后倔强地攥着瓷碗往自己这边拽。

真是的,她喝个水都不行嘛?他房间的水就这么金贵吗,都不让她喝……

宁祈不明所以,只顾着同他抢。但陶碗中的酒本就盈满,又遭了二人拉扯的力道,“咣当”一声便跌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出很远。

而碗中斟满的酒,一滴不剩,全都溅落在宁祈单薄凌乱的衣衫上,霎时一片透明熨帖,一览无遗。

宁祈显然是酒意上来了些许,对自己的情况毫无觉察,但对面前少年的情绪一挑就起:“宋怀砚,你这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打翻她的水干嘛?

她心中气恼,蓄起满身的力道,裹挟着剧烈的不满,直直朝宋怀砚的胸膛推搡过去。

宋怀砚未料到清酒会溅了她一身,微微诧异,目光难以避免地落在她的身躯上,默了默,耳尖泛起一层不自然的薄红。

一时失神,因此宁祈用力推他之时,他因惊诧而闷哼一声,旋即重心一个不稳,便被她扑着朝身后倒去。

就这般倒在后方的床榻之上。

而宁祈显然是用过了劲儿,脚底一个踉跄,也随之倾压而下。

堪堪扑在了宋怀砚的身上。

四目相对。

偏偏宁祈满脑子只顾生气,对身下潜伏的危险毫无所察。她并不急着起身,只是趁机用力捶打他的胸膛,不依不饶地责怪:

“宋怀砚,你做什么嘛,连一碗水都不让我喝!”

二人几乎一丝缝隙也无,宋怀砚躺在榻上,几乎能感受到她的每一寸起伏,每一丝温度。

她胸前的芙蓉几乎完全绽放,又在剧烈的挤压之中变了形,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的胸膛。

宋怀砚移开视线,艰难地稳住呼吸,这才开口解释:“那不是水,是酒……”

“啊?”

宁祈面色诧异,心道:自己的确是困得糊涂了,竟然连酒都没分辨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她果然察觉到额间愈发昏沉涨痛,连同视线也愈发模糊了些。

浑身也似乎变得绵软无力起来,根本直不起身子,也找不到力气从他身上抽离。甚至有一种荒唐的错乱感,好似身下的少年是柔软的被褥,她只需在他怀中安然地憩眠。

只是……

宁祈察觉到一块异样的阻碍,不安地扭动下身子,温热的吐息洒在宋怀砚的脖颈间,随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