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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眼虽还圆着,却依稀能见到日后那番含笑模样了。

她见了赵年,轻巧地从圈椅上跳了下来,礼数周全地行了个礼:“封澄见过年院长。”

封澄,封澄。

猝然地,赵年上前一步,双手攥着柔软的衣料,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封澄?你一直都叫这个名字吗?”

封澄猝不及防地便被抓了个着,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女人,眨了眨眼睛。

“我一直叫这个名字,”封澄道,“从未变过。”

她颓然后退了两步。

“……”

封澄小心翼翼地探头:“是哪里不对吗,赵院长?”

不对,不对。

赵年一把抓起了封澄的手,不由分说地便要摸她的脉:“你是不是血修?是不是?”

血修?

封澄当即傻了,她把手往后一抽,皱了眉。

“年院长,”封澄道,“我怎么会是血修?我是天机院的学生啊。”

死者复生已经是诡异中的诡异之事,可复生之人若是硬生生变成了几乎另一个人,便更是诡异中的诡异了,赵年惊疑不定只见,身后忽然传来轮椅的声音。

“院长,”赵负雪冷冷道,“她身体不适。”

赵年猝然回了神,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重新整理好了心绪,将心头的惊涛骇浪硬生生地压回了心口之中。

“……哪里不适。”

封澄想了想,还未比划出来,便听身后赵负雪冷冷道:“女孩儿家的不适。”

赵年懂了,封澄茫然:“啊?”

不知为何,她觉得赵年看向赵负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怜悯。

在被细细科普了女孩儿家的月事后,封澄后知后觉地发觉了此时的诡异之处,登时,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

赵年道:“与平素里的负伤没有什么区别,你只以灵力蕴于此处便可。”

向长辈女子习得了这般伤处要如何处理后,封澄发觉小腹的坠痛渐渐散去了,赵年看了看她,目光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组织了片刻语言,终于道:“你长大了。”

封澄道:“这伤我闻所

未闻,原来还会流血么。”

赵年点了点头,又道:“这些日子避一避你师尊。”

“为何?”

“虽伤口已经愈合,但还是少受些凉为好。”

确实,赵负雪四周冷得吓人,封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

在赵年口中又得了些似懂非懂的知识后,封澄总算明白了这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有些咂舌,抬头看向一旁的赵负雪;“意思是,只有女子会有这伤,而男子不会有了?”

赵负雪的脸似乎偏过去了些。

赵年哭笑不得:“男子如何能生?快莫要逗你师尊了。”

将赵年送走后,鸣霄室内又只有师徒二人,方才淡淡的尴尬已经并未随着赵年的离去而随之消弭,相反而之,赵负雪看着离他极远的封澄,轻轻地叹了口气。

“过来。”他道。

封澄不住地摇头;“不行,年院长说不能受凉。”

赵负雪似乎轻微地噎了一下。

片刻,他垂手,身上若有若无的寒气霎时被尽数收归体内。

“可以了,来。”

从前封澄不是赖在他眼前,就是突然滚到他的身后,如今仿佛避猫鼠儿似的,倒是令他极为不适。

他的灵力常常逸散出体外——鸣霄室地脉下的热源便是为了他四处逸散的灵气而设,像今日这般,小心而谨慎地将灵力尽数收归体内,还是头一遭。

封澄伸过手去小心试了试,确认果然不冷后,欢天喜地地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