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动的手——给我打!”
姜徵见状不妙,正要商丘按,陈还提前拉住她道:“别冲动!速速去找我师尊,叫她来处理。”
“这么多人,等院长来,早出人命了!”
谁料那几个恶少打手尚未动作,恶少头上便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圆溜溜的碗,随即乓啷一声,砸得他满头满脸皆是甜水。
“这么大的动静,”一人不耐道,“喝个甜水都不安生。”
姜徵与陈还同时一怔。
一人端着碗茶水,懒洋洋地从排在茶水摊的人中走了出来,她身量纤长,头发只用一发带束起,一身红衣,带一斗笠,腰间一把宝光熠熠的长剑上吊着剑坠,随着她的步子而一摇一晃地甩着。
“阿澄!”陈还一喜,又紧接反应了过来——她要去多管闲事!
何守悟抬眼瞧见封澄,很是怔了怔,在她抬起脸时,人几乎傻在了原地。
女子的脸已经脱去了少女是那番不谙世事的稚气,腮边软肉荡然无存,露出一张堪称摄心夺魄的脸,眼角眉梢间三分冷淡,七分不达眼底的笑意,一身威势如同初见血的薄刃,足以将人骇得发抖。
恶少的手登时僵硬无比地停在了半空,灵力也讪讪地收了回去。
“滚。”女子眼也不抬道。
后头几个打手尚且不明所以,为首的恶少便先变了脸色,他低着头,回头一挥手,随即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出了铺子。
开玩笑,旁人不见得,他却是实打实地听见过这位的脸。
腰间长生,在外游历,这不是旁人,乃是赵负雪门下亲徒,剑修封澄!
恶少一行人离去,人群也渐渐地恢复了流动,何守悟忙上前去拱手,道谢;“多谢姑娘侠义心肠,出手相救!不知姑娘名姓,能否容我前去拜谢?”
封澄只摆了摆手,随手丢了块银子去柜上:“谢就不必了,我是进来吃面的……就那个牛肉面吧,给我打二两走。”
何守悟忙哎了一声,进去收拾。
封澄瞅着跌在地上的冰碗直心疼,她悄悄地把头伸出去,琢磨着再去排甜水摊的队伍要多久,在粗粗估摸了队伍长短后,跃跃欲试道:“午膳前能回去,排!”
谁料身后却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紧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咬牙切齿:“姓封的,你又一声不吭地跑回来!”
回过头,封澄也是一惊,被撞上来的陈还吓了一跳,她看着陈还怔了怔,随后又笑,越过陈还的肩头,果然又看见了沉静站在不远处的姜徵。
“你俩怎么在这儿?我本想回去沐浴过了再去内院的——喂,离我远点,身上臭着呢。”
陈还却不理,话说二人少年时不过一般高,陈还年长些,还比封澄略高些,现如今封澄不知是吃了什么药,个子蹿得比隔壁得玉米杆子还快,转眼间就比她高出半个头去了。
“这次回来呆多久?”陈还警惕道,“若是像上次那般呆两日便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封澄忙笑着告饶:“这次不急了,外头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回天机院多住些时候,待结业后再走。”
粗略算算,距离内院弟子的结业大比还有一年多的功夫,陈还满意了:“好嘛,这才对,今晚住弟子苑吧?阿徵和我正有空,这半年洛京的新鲜事可多。”
封澄想了想,道:“行,我回去和师尊说一声就去寻你们。”
陈还与姜徵闻言,目光中皆有些意味深长的神色,随后颇为默契地同时转头,闭口不谈了。
结伴向天机院去时,陈还若无其事地开口:“对了,你知道最近有人打听你的亲事么?”
封澄面露空白之色:“啊?”
一旁的姜徵也若无其事道:“是有一些,毕竟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