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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做到的事情吗?”

可那人魔却像僵住了一般,利刃悬于仇人头顶,却始终未落下。

赵负雪微微皱眉道:“难道人魔还对他还有旧情?”

但这人魔下手之狠绝,可全然不像尚存人性的模样,说到底,人魂的存在感近乎微弱,除了能清晰地感知周围发生的一切之外,并不能影响人魔做出什么行为来。

封澄道:“你与人魔交手时,她眼含热泪,可曾停过一次手?”

赵负雪默了默,轻轻地摇头。

封澄道;“魔的霸道,是人极难反抗的,她阻止不了这只魔乱行杀戮,自然也阻止不料魔的停手不杀——你信不信,如若她自己能拿主意,她无论如何也会把他杀了。”

赵负雪沉默了;“……”

他很想问,既然如此,她又是如何遏制住体内魔的本能,像人一样活下去的呢?

这得有多难,多痛苦呢?

封澄继续道:“魔停手了,无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杀了他,她自己也活不下去。”

赵负雪的脸骤然一沉:“你是说,秽迹?”

封澄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再难解释。

已经只剩下本能的魔,是为何才会停手不杀的。

她身死化魔时,陈风起就在她的身边。

赵负雪喃喃道:“我说他开着古安龟祭,好像不怕死一样……原来是有这张底牌。”

果然,陈风起慢慢地站起来,那人魔的刀尖离他的头却越来越远,他讥讽道:“你我多年前一段孽情,竟令你如此之久,也不肯放开吗。”

“孽情?”封澄咬牙——只是人凡之情,怎么到陈风起嘴里就成了不堪的孽情。

“……师,师尊。”

霎时一道霹雳从穹顶轰然劈下,直轰得封澄傻在了原地。

什么?

赵负雪牙一咬,手便按在了腰间见素上:“伦理不顾,连自己的徒儿也下手,当真畜生。”

一旁的封澄心头猛地跳着,她不知为何,垂下了巨大的、恐怖的巨爪放在了赵负雪的手上:“……是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霹雳,封澄嘴角猛地一回头:“有人来了。”

步步沉重,魔气横生,这冲天的魔气,几乎蒙得人睁不开眼睛。

又一只魔。

第26章 第26章她忽然便嗅到了屋内不知……

随着全然陌生的魔气,还有来自少年人的怒吼:“我不放开!你不许上去!”

一听这个声音,封澄便脸色一沉:“陈云怎么在这里?”

变了脸色的不止封澄一个,听到陈云声嘶力竭的声音,陈风起一贯八风不动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裂纹,他也终于坐不住了,豁然起身,脸上竟然有了能称之为恐惧的神色。

只听陈风起怒吼一声,手上灵光爆现,猎鹰一样俯冲下来,人魔躲闪不及,竟然被他一记暴击冲了出去!

当真是舐犊情深,慈父心肠。

人魔正砸中堂中香炉,发出了沉重一声。

陈风起正要继续向山下去,不料一杆血色长枪却拦住了他,他的眼中闪过凶光,看向长枪的主人。

——这人戴着狰狞鬼面,手爪也惟妙惟肖地仿了恶鬼天魔的样子,提木仓既稳又有力,一见便是常年使长枪的人。

长枪,百兵之王。

修士之中,使什么武器的人都有,可使长枪的人却少,修士入道,大都是个风度翩翩、仙风道骨,兵器于其,只是个便于使用灵力的载体,木仓既不便携,又难使,故用者少之又少。

细细一琢磨,使长枪的,且使得好意思拿出来的,好像也只有天机军中那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