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你个畜生!!疯子!”
“你残害生母,不得好死!”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牢房,谢夫人食指指甲内渗出鲜血,指甲盖被一点点掀起,脱离甲床。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低落,整个身体因为疼痛而剧烈挣扎起来,木桌哐当哐当晃动不停。
守卫狠狠按着她,剥落指甲的痛让其浑身痉挛起来。
除了谢二夫人,其他人都不敢再看,纷纷闭上了眼睛。
谢珩垂着眼帘,淡漠的嗓音夹杂着谢夫人的惨叫,清晰的飘入众人耳朵。
“睁眼看着,若是不睁…我保不齐会做些什么。”
没人怀疑谢珩的话,他们即使心中再恨,也不敢忤逆,于是颤巍巍将眼睛睁开了个小缝儿,白着脸观刑。
谢夫人食指的指甲,很快就被撬落在桌面上,鲜血淌了一小片,旧的还未凝固,便又覆盖了新的。
十指连心的痛,让她头晕目眩,恨不得立马昏死过去。
可谢珩仿佛早都料到,命人端着参汤站在旁边,时不时灌她一口。
她即使想晕,也晕不过去,只能承受痛苦。
可即便如此,她却依旧不肯说。
谢珩皱眉看着她,一直到五个指甲都被撬落,对方都不肯回答,只是一味惨叫,夹杂着怒骂。
撬指甲的守卫停下动作,恭敬询问:“主子,右手继续吗?”
谢珩嗯了一声,并无丝毫心软之意。
换手之时,谢夫人忽然开口,她因为疼痛而喘息着,浑身还在颤抖,目光紧紧锁定谢珩,不像是看亲儿子,目光有些奇异。
“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不做皇帝,非要跟谢苓在一起,会害死所有人!”
“若不是不能亲手杀了你,你根本不会出生。”
“我根本不会让你这个疯子出生!”
谢珩神色毫无波澜,漠然听着她怒骂,修长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轻点腿面,直到那句“若不是不能亲手杀了你”响起,他手指停顿,掀起眼帘审视着对方的脸。
“不能亲手杀我?为什么不能?”
谢夫人却蓦地闭了嘴。
她脸色愈发惨白,扭过头不再说话了。
谢珩眼中闪过些失望,却也无心再折磨她,于是吩咐道:“将人带下去吧。”
“严加看管,叫府医来给她看伤。”
守卫拱手称是,将虚弱无力的谢夫人架起来,带离刑房,重新关入暗室。
谢珩坐在椅子上,烛火映着他苍白的脸,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分明。
俄而,他站起身,目光划过谢家所有人的脸,最终停留在谢二夫人脸上,淡声道:“二婶留下,其他人放了。”
守卫将谢家人松绑,一齐强行送离地牢。
谢二夫人被松绑后,活动了下手腕,枯瘦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虽然我也讨厌你,但比起你那个恶毒的娘又好很多,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知无不言。”
谢珩并不意外她的反应,毕竟方才上刑时,她脸上挂着毫不避讳的、颇为快意的笑。
想必是知道些什么。
他道:“听说二婶幼年时与母亲是挚友,为何嫁进谢府后,反而疏远了关系?”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谢二夫人挑眉,惊讶于他的敏锐。
“你倒是打听得够清楚。”
她也没拐弯抹角,将借尸还魂的猜测说了,包括那张字迹不同的信和书页所藏的地方,也一齐说了。
谢珩的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将东西拿来。
谢珩随意扫了两眼,便明白谢二夫人并未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