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2 / 38)

赵晛见她脚下踉踉跄跄,便收了伞放在廊柱上,微微俯身,一手揽住她的后腰,另一手绕过她膝下,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谢昭昭蹙眉:“……殿下?”

赵晛垂眸笑了声:“别怕,我说了会等你就会等。”

说罢,他不等她再拒绝,便抱着她踏进了寝殿。

殿内烛火摇曳,细雨噼里啪啦落在殿外的石阶上。

那黑夜中闪过一道阴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不多时,立政殿内多了一名暗卫。

赵瞿赤足披发,正伏在地上抄写经书,他神色极为专注,笔锋挺立,字迹方寸工整。

经书还有最后一行便抄写圆满。

那暗卫跪在地上足有片刻,却不敢开口打扰他。

赵瞿心平气和落下最后一笔,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痕,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他似是后知后觉注意到暗卫的存在,眉梢一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盯着她?”

说罢,赵瞿略有些漫不经心道:“她在干什么?”

暗卫犹豫了一瞬:“太子妃和太子就寝了。”

第47章 四十七个女主大抵是犯了相思病(二更……

赵瞿手中狼毫应声而折,甩飞的墨水迸溅在抄写好的经文上,大团乌黑洇开的水痕渐次凝固。

他唇角微掀,视线定在跪地垂首的暗卫身上:“还有呢?”

嗓音却是冷得刺骨。

暗卫忍不住颤了颤。

还能有什么?成了婚的夫妻,一男一女同房共寝,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了。

但这话暗卫却不敢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将方才所见所闻复述出来:“太子夜半未归,太子妃便守在殿外等候。直到子时三刻太子方从丽正殿方向归来,太子妃见到太子便拿出一柄短剑递上,太子将短剑推回,搀扶着太子妃起身,而后抱着太子妃进了寝殿……”

空气中沉浮着死寂的窒息感。

暗卫迟迟等不来赵瞿开口,小心翼翼地抬高半寸视线,刚扫见那张被墨水洇透的宣纸,便听到“啪嗒”两声。

折成两段的狼毫竹笔掉在了地上。

赵瞿问:“然后呢?”

“……”暗卫手掌心渗出一层黏腻的湿汗,紧叩的牙关轻颤了两下,“然后殿内熄灯了。”

他心跳如擂鼓般砰砰作响,实在害怕赵瞿再来一句“然后呢”,但赵瞿这次并未沉默太久,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淡淡道了句:“哦,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暗卫离开,赵瞿垂眸盯了一会被浓墨吞噬毁掉的经文。

他看起来十分平静,面无表情地抬手取来桌上的火烛,两指夹着宣纸凑近跃动的烛火。灼烧的温度渐渐贴近指尖,他却毫无察觉似的,任由那炽热的痛感肆意蔓延。

火舌舔舐处,经文化作一缕扭动的青烟,在灰烬中消散殆尽,只余下几片透着火星的焦黑残片。

赵瞿随手捻灭了闪烁的火光,重新取了一支狼毫,一张宣纸,跪伏在地上,一笔一划誊抄起经文。

狼毫蘸饱墨汁,呼吸随着笔尖的移动而变得绵长而均匀,他心头莫名升腾起的怒意,似是在这经文方寸之间被化解的无影无踪。

但没写多久,他笔尖倏而一顿,却是发现自己将经文抄窜了行。

赵瞿微微皱眉,凝视着那处错误,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自小便开始抄写经文,那些经书他几乎倒背如流,闭着眼睛也不会写错一个字。

为什么会抄窜行?

赵瞿想不通,便深吸了一口气,随手将面前的宣纸揉作一团扔了出去。

他又重新拿起一张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