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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猎场,谷东禁卫军成了龙骨关的补给站,平北军便可轻松许多,颢州也不必过得紧紧巴巴,将私库开给他们用。”

如此一来,平北军重归北境,这次筑起的高墙却不似从前那般密不透风,反而能助北蛮度过难关。但若是北蛮再起异心,这高墙的背后还有谷东禁卫军一干人马,正好将谷东围得铁桶一般,叫他们无从下手。

“此行澈格尔能破开龙骨关,是因着北郊猎场还未能完全铺陈开。”李意卿勾起嘴角,慢慢道:“等谷东粮道通畅起来,再往红棘原置几座望楼,日后也就成了谷东的眼与耳,轻易便可观察到北边动向。”

孙云斛听得入了迷,这般设想,谷东便是在多层保护之下,重骑的铁蹄根本休想踏入。

屋内静了片刻,只剩下庭院内扫雪的沙沙声。

半晌,孙云斛说:“可如此一来,谷东的兵权是否过于……”

李意卿明白他想说什么,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此事。互市所用的榷场不会与武将兵权掺和起来,我会派专人前去管理。”

孙云斛捋着胡须默了片刻,最终点头道:“听凭殿下吩咐。”语罢,他又多瞧了两眼太子,忽然道:“殿下,臣总觉得您这些日子……”

李意卿抬眼,问:“怎么?”

“也不是什么事儿……就当臣多嘴好了。”孙云斛轻轻摩挲着茶盏,道:“臣总觉得,您和叶大人是越来越像了。”

闻言,李意卿似乎起了些兴趣,问:“像?哪里像?”

“您现在这副模样,又不大像了。”孙云斛挠了挠头发,斟酌道:“就是方才与臣谈事时,有股劲儿……”

他半天讲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意卿也不催,就静静地听他说。

“就是,就是……”孙云斛抓耳挠腮,道:“就是一派绵里藏针,尽在掌握的劲头。”

“是么。”李意卿笑了笑,目光又落在那隐在风雪大雾间的龙脊山,低声道:“好事儿。”

孙云斛没听清,下意识倾过身体,问:“殿下说什么?”

李意卿看他一眼,嘴角却有些压不住,笑道:“赏!”

这边话刚说完,那头小厨房做好午膳。两人这些天相处熟悉了许多,孙云斛也知晓太子不喜君臣礼节那一套,便叫人直接端来在书房用了。

待酒足饭饱,外头也停了雪,正是苍穹如洗,豁然开朗。

谷东事多,前些日子压塌的粮道还要重建,因着各个州府的青官互相推诿责任,太子便直接立了份责任具体划分的规矩出来,这些天忙着落实,他便不多在颢州久留,用了午饭便要走。

孙云斛起身送人,李意卿拢着大氅,走两步又回过头,道:“粮仓一事还请大人多多费心,尽早转移到北郊猎场去。”

“殿下放心吧。”孙云斛点了头,“我今日便起草文书。”

李意卿笑笑,“有劳孙大人。”

语罢,他走两步,又回身过来。

孙云斛问:“殿下还有何事?”

李意卿神秘兮兮凑近,问:“孙大人,能否再拖您办件事?”

“殿下尽管吩咐。”

李意卿向后瞟一眼,侍从便心领神会,呈上来个木盒子。李意卿接过,径直塞在孙云斛手里。

孙云斛愣了愣,“这是……”

“颢州工匠技艺高。”李意卿顿了顿,说:“这里头有样式图纸,你能否替我托人打好?”

“哦?”孙云斛眼睛一眯,“殿下是要送谁啊?”

“……友人。”李意卿抿了嘴,道:“送友人。”

“友人?”孙云斛瞧着太子通红的双耳,哼笑一声,“遮遮掩掩,殿下,这其中有猫腻啊?”

“什么猫腻。”李意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