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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道:“还会跑呢。”

裴庆吞了吞口水,“您说,我今日对着那位韩大人又怒又吼的,是不是将人得罪了?”

“也许吧。”叶帘堂呆呆望着金灿灿的马车顶,“我还同人在桌上吵了一架。”

韩勒重重叹气,“这事儿整的。”

“不过韩大人是生意人,大抵不会在意这些。”叶帘堂拍拍胸口,忽而想到什么,叫道:“啊,太可惜了!”

裴庆急忙转头,“怎么了?”

“那杯岭原绿茶!”叶帘堂痛心疾首,“我本想着喝一口尝尝鲜呢,结果却忘了!”

“无事,无事。”裴庆道:“一杯茶而已。”

叶帘堂幽幽望来,“我一年的俸禄都喝不起。”

“怎么?”裴庆小心翼翼问:“多少银子?”

叶帘堂心如死灰般比了个数字,那头裴庆傻了半晌,最终叹道:“这,这,您还是……唉,罢了。”

在他们再三婉拒车夫提议将他们带到苍州顶好的客栈后,马车才徐徐行停至他们于南郊所住的简陋客舍,叶帘堂终于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待她脱离了那个金雕玉成的环境后,叶帘堂终于清醒了些许,记起今日韩家侍从同她说得那一番话来。

“这往来贸易啊,都只是一层皮,真正赚钱的,反而是耳朵。”

叶帘堂进了客舍屋子,垂眸暗暗思衬着。

如此看来,韩勒手中最值钱的,便是那蛛丝虫迹的消息。

这样想来,韩勒提早知道他们的动向,也就并不稀奇了。可让她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韩勒为何要同北蛮做那桩火药生意,总不至于是他缺银子。

从韩勒今日眼都不眨就将那北蛮商人杀死,虽说满嘴都是将此赔偿给她之类的客套话,但叶帘堂瞧着他不甚在意的语气,便觉得其实韩勒本人心里是毫不在意北蛮这条商路的。

那今日这出戏,是故意演给她看得吗?

叶帘堂躺在床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若是如此说,韩勒故意将火药卖给北蛮,难道是故意要她怀疑到苍州头上,从而引诱她来苍州么?

韩勒这般大动干戈地将她引来,不仅轻易化解了火药之事,更是间接要了谷东粮道的私人使用权,若是如此……

寒风破开屋里的小窗,将窗背拍在墙壁上,撞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叶帘堂吓了一跳,只得披衣下床,将小窗插好后才深深吐一口气,心里却在愤愤,自己这番纯粹是为他做了嫁衣,一翻来去尽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第74章 报酬“三吊钱,宜城酒,不乏效劳者。……

谷东自入冬以来天就亮得晚。窗外寒冷,被窝又实在暖和。于是叶帘堂便裹着衾被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她披衣起来的时候,韩勒竟不知在屋外候了多久。她急忙将竹帘掀起,好散去一屋子的沉闷睡意。

那头裴庆见了她,也将一直在怀中揣着的小册子翻出来,站在一旁提笔候着。这趟远行叶帘堂没

带几个人,于是这听记程录的差事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外头不宜谈话,韩勒便进了屋子,捂着袖炉坐下。

“大人怎么来了?”叶帘堂方漱洗完,靠进雕花小椅时还带着阵清凉的水意。

韩勒一使眼色,侍从便捧上来个匣子,韩勒伸手将其打开,里头摆着各色杂物,书券以及印章。

叶帘堂接过,摆在案上细细看了,抬眼问:“这是?”

“从巴根宅子里头搜出来的。”韩勒顿了顿,补充道:“巴根便是那个同苍州做过生意的北蛮商人。”

“您不会是想让我会颢州时,顺路把巴根这些东西给他带回去吧?”叶帘堂目光从这些东西间穿过,笑道:“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