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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当初没到,如今……便不一定了。他吞了吞口水,也瞧瞧扫过周遭密林。

叶帘堂这人最是狡猾,故意将人藏在密林,叫他猜不透变州眼下到底有多少人马。

“大人,您……”

话音未落,白束带豁然出鞘,雪亮的刀尖瞬时抵在他的颈间,叶帘堂慢慢道:“当家,我当初可是真心实意地想与您合作,可您又是怎么算计我的?”

王秦岳喉尖动了动。

“前几日,我已经答应了您,等千子坡将银子送齐,我们便将您放回去……可是,您还是不留着后手,受伤在狱还要将变州的消息递往千子坡。”

她每说一句,刀尖便往加深一些,此刻已经快要刺进王秦岳的皮肤。

“当家,我同您的每一次交谈都是以真心相待,可您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叶帘堂弯起嘴角,“如今您说,想与我谈谈。可我不敢了啊,我不知道当家到底还藏着多少心眼,等着算计我,看我笑话呢。”

王秦岳颈间一痒,有什么东西慢慢留下。他虽看不见,但心里知道,是血流出来了。

秋风愈响,二人对峙僵持不下,在落叶吹至他脚边的瞬间,王秦岳豁然暴起,一直藏于袖中的短刃早已割断了缰绳,短刃迎向叶帘堂手中的白束带。

刀锋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短刃自然不敌长刀,瞬间便被打飞了出去。王秦岳趁机咬牙狂奔,却因在狱中待了太久,双腿没什么力气,当下脚一软,狠狠跌了出去,他一边痛得抽气,一边往后看去。

叶帘堂的衣摆被风吹向后方,握在手中的长刀薄而锋利,缓缓走来时便像是一道雪亮的杀意。

“继续跑啊。”她说。

第42章 防患“你本自在身,是我总困着你。”……

王秦岳不是个认命的人,当初他在苍州没了爹娘,任人欺辱,他便轻信了旁人的话,拿着最后一点积蓄跟人南下做生意,被骗后又遇到了杜鹏全。人生起起伏伏,他总能靠着计谋捉住机会,化险为夷。

但叶帘堂就像是这场爽利掠过的秋风,将他心中一切弯弯绕绕都利落斩断,待他反应过来时,就只剩下她专门为他留下的那条退路。

王秦岳觉得自己命不该绝。

“你赢了!”他大喊,“叶悬逸,你今日若是愿意保我一命,千子坡的山匪就能归顺于阆京!眼下杜鹏全还信任着我,我可以帮您做事,我还有用处!”

叶帘堂却摇了摇头,“二当家,杜鹏全信你,可我不信你了。”

“不,不!”王秦岳连忙翻身跪地,匍匐着移动到她脚边,急切道:“大人,您信我!我此番一定说到做到,您信我!”

“当家,跟您相处的越久,我便越明白一个道理。”叶帘堂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道:“对付您这种人,千万不能给您留下可供选择的退路。”

白束带轻巧刺出,又利落收回。血珠从刀剑滴下,王秦岳的身躯发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快速染红的左肩衣袖。

“再往下一寸,便是心口。”叶帘堂甩掉白束带上的血珠,道:“您的提议确实很好。不过,比起您来说,我会更愿意相信我自己。”

语罢,她抬脚将人踹进了一旁的山沟。

王秦岳捂着伤口滚下山坡,带起的飞沙尘土尽数飞进了他的口鼻,呛得他弓背干呕起来。

“跑吧。”叶帘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跑回去。”

王秦岳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他捂着伤口仰头看了一眼叶帘堂,登即转身钻进了密林中。

风声小了许多,崔玄成骑马从后赶到时,正见叶帘堂低着头,用小帕慢慢擦拭着白束带上的血痕。

听到声响,叶帘堂抬头见他来了,便将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