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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上也有些功夫,看得又远又清。他们都不是旁人比得了的。”语罢,他叹一口气,“如今连他们两人对付一人都是这个惨状,我们恐怕是……”

日光洒进,虎家兄弟二人面色苍白。叶帘堂低头看着阿强的伤势,只见他那健壮的后背已经被毒啃烂了,隔着纱布还隐隐能看见里头渗出的血。

“我知晓了,多亏二位。”叶帘堂朝着两人拘礼拱手,吓得阿强要从床上跳下来跪她,好不容易被崔玄成按住,叶帘堂吐出一口气,慢慢道:“阆京迟迟派不来禁卫军,我们不能再等他们了。”

崔玄成小心翼翼地将阿强安置好,问:“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子坡的银子给齐了吗?”叶帘堂抬眼,“朝廷靠不住,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

王秦岳带着枷锁横躺狱中,前些日子受刑留下的血污还黏在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恶臭。忽然,他听到狱门“哗啦哗啦”地被打开,接着有人走近。

“谁啊。”王秦岳闭着眼慢慢开口,“你们那位阆京来的叶大人提出的要求我都答应了,好歹给我换身新衣裳吧?”

身旁悄无声息,无人答话。

王秦岳心生怒意,豁然睁眼吼道:“聋了是吧?还真当我是你们变州的阶下囚了?我告诉你们,等……你们要做什么?”

狱卒冷眼看着他,咧开嘴笑,“二当家恐怕不需要新衣裳了。”

“什么意思?”王秦岳心道不好,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枷锁牵住了手腕,“说清楚!你们到底要做什……”

话未说完,狱卒便罩住他的脑袋,将人拖了出去。

王秦岳被拖上马车,颠簸一阵,又被推了下去,摔在地上。周遭寂静一片,只剩秋风扫过落叶的沙沙声。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罩着麻布袋问:“是谁?”

面前的枯叶被“咯吱”地踩碎,有人走近了,却没有回应。

王秦岳心中发毛,他双臂被缚,摸索着撑起身子,喊道:“……谁,说话!有胆子将我捆到这来,没胆子说话?!”

“说话啊……你以为不出声,我就怕了是吗?”王秦岳哑着嗓子笑,“我告诉你,我不怕!”

“叶悬逸、邹允、崔玄成……你们又要用什么法子折磨我?尽管来就是了!”

忽然,他觉颈上一松,有人为他解开了头上的麻袋。

日光照进,他眯着眼缓了许久,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叶帘堂。他扯着嘴哼笑一声,“我就知道是你,阆京的走狗,叶悬逸!”

风自她身后涌来,叶帘堂只是盯着他,没有说话。

王秦岳向来见她腰间佩了往日不曾见过的刀,心中衡量一番,停止了挣扎,缓和了语气慢慢道:“叶大人,你此番大费周章将我带到这来,是要做什么?”

叶帘堂稍稍歪了头,直接道:“峡风,他闯进州府,伤了我的人。”

王秦岳环顾四周,见周围风吹草动,密不透风的密林里不知藏了多少双眼睛。他用力柔和地笑了笑,说:“我们还能谈谈。”

“好啊,谈谈。”叶帘堂俯下身子,目光同他平齐,“谈谈你是怎么将消息传去千子坡的。”

王秦岳用力压下急促的喘息,挤着笑说:“大人,您不日便要动身去玄州,千子坡在那头也有人……您现在要是杀了我,手里的谈判的条件不就少了吗?”

刀身擦过刀鞘,叶帘堂抬手落在了腰侧,眯眼笑了笑,“二当家,您似乎还没明白,我们已经不需要谈判了。”

“怎么会。”王秦岳紧紧盯着她落在刀柄的手,道:“大人,您当初对我说的禁卫军,恐怕还现下还没到变州吧?”

“啊,”叶帘堂轻轻瞥了一眼密林,“那时是没到。”

王秦岳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