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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妍的身份信息进入包厢,我们也找魏妍了解了一些情况。”

警官双手交握在桌上,温和地等着梁吟开口,但梁吟依然不语。

屋外送进新的资料,警官看过后和梁吟道:“这是份你人际关系的调查,梁吟,我很惊讶且抱歉,你的户口显示你没有亲人了,看你平日似乎也不和朋友往来。你的婚姻状态显示未婚,你之前打过一个电话联系家里人,你是在与人同居么?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只能去找你家里人了解一下情况。你应该比较难与人亲近吧,难得有亲近的人,你应该也不想他知道你牵扯上这样的案件,如果你能配合我们调查,我们就不去打扰你家里人。”

时间流逝,白炽光照在梁吟身上,问询的人换了几波,梁吟始终沉默,投递过去的问话和证据不惊起一丝波澜即沉入湖底。梁吟眉眼平静,像是听人闲谈般。

“一个字都没说,啧,这女人嘴也太硬了。”监控室,一人手臂搭在陈晟肩膀上。

陈晟道:“那就耗着。”

面对不配合调查的嫌疑人,使用疲劳战术击破其心理防线。延长审讯时间,多人轮流审讯,复述案件细节和证据,直到嫌疑人疲惫开始回应提问。

陈晟拿起保温杯喝了口热水,还没盖上盖,一个警员跑过来,“晟哥,电话。”

时间已至凌晨,办公室灯光通明,一个文员伏案浅眠,电脑前有人正在浏览案情,陈晟到工位拿起座机话筒,问:“张局,有何指示?”他眼睛盯久黑暗的审讯室,眨眼适应着,被刺激出泪花。

“放了??!谁证明她与案情无关?证据呢?目前证据她的嫌疑最大,失踪人最近没和其他人有冲突,她态度嚣张不配合调查……嗯,是,对,都对,我当然听您的……我放。”

几十秒里,陈晟的面色从不解到愠怒,愠怒到沉暗,再到平静,他放下话筒,声音干涩,同警员说:“释放嫌疑人梁吟,她……和本案无关。”

凌晨三点四十,梁吟走出审讯室,被两位警员押在中间送出走廊。警局大厅,梁吟停住步伐,目光落在旁侧铁质长椅上坐着的两个人。安琳埋着头肩膀耸动,白明辙坐她旁边,一手拿着抽纸一手握着一瓶矿泉水。

“学姐出来了,就说她是无辜的吧?”白明辙与梁吟对上视线,轻声唤安琳。

安琳抽过几张纸揩去鼻涕眼泪,直挺挺地站起身。梁吟走到她跟前,她视线扫过梁吟全身,问:“没被严刑逼供吧?”

梁吟摇头:“琳姐,那是电视剧,现实里不逼供。”

“冻死了,走吧,先回去。”

路上,安琳道:“小白是好孩子,我关了店门就要来追你,跑了一半不知道是哪个警局又回去,遇到小白,小白说打个电话问问,陪我过来等结果,到这一大晚上都没睡觉,一点怨言没有,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嗯。”

美妆店门口,梁吟迈入前被安琳制止:“你等等。”

安琳回屋子端来一个装着炭火的火盆,摆到门口道:“跨火盆,去去晦气。”

“这。”白明辙有迟虑。

梁吟听从安琳的话,把火盆跨了三次,而后把火盆移进屋,道:“琳姐,我回去了。”

“去吧,天都要亮了,白天别来店里了,好好休息,我也不开门,我也好好休息一下,多少年没熬过夜了,一把骨头都在疼。小白也休息去吧。”

安琳望着梁吟远去,挺着的背慢慢佝偻下来,她压下到心头的那句“还是小白好,你出了这种事情你那对象都不来看你一眼,屁用没有”,想不给梁吟添烦,以后有机会再说。

梁吟走到住房楼下,习惯性往楼上望,却见房间黑着。她上电梯到三十楼,开了自己家房门,室内半在黑暗里,半是黎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