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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全部押解回京,这意味着可以给成王定罪了。

徐复祯当即决定削去周诤和成王及其党羽的职名,将他们收押进诏狱里。京城的戒严令也可正式解除。

众人议定章程,外头又有西川军的将领来催请,便一同往设宴的集英殿去。

宴席上各有应酬,简直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西川路安抚使走上前来向徐复祯敬酒:“多亏了徐尚书及时派遣援军,西川军才能转危为安。这杯酒代表将士们的昭昭之心,请尚书千万不要推辞。”

徐复祯从不在席间饮酒,可西川路安抚使不知道她这个规矩,敬酒词又说到这个份上,不接他的酒倒显得她眼中傲慢无物。

她犹豫地望着安抚使手中的酒杯。

忽然旁边斜过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接过她面前的酒杯。

徐复祯转头望过去,身侧的霍巡已经把酒一饮而尽,将空杯递还安抚使,微笑道:“徐尚书不喝酒,这杯酒由我代饮,请安抚使莫怪。”

那安抚使自然也目睹了城楼上那一吻,戏笑道:“怪道介陵在蜀中时不肯娶妻,原来是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

他忽然意识到她身份不一般,不好随意调侃,及时地住了口。

徐复祯倒不以为忤,只是悄悄抬眸望了霍巡一眼,竭力压下弯起来的唇角。

其他将领见霍巡替徐复祯挡了安抚使的酒,偏偏要过来给她敬酒,自然也是由霍巡一一替她挡下了。

霍巡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渐渐徐复祯看出来这些人是故意灌他喝酒了。

她不懂行伍之人的乐趣,只觉得他们欺人太甚,心中替霍巡不平,脸色渐渐沉下来。

霍巡看出她脸色不对,忙拉着那群将领出去犒抚外殿的军士。

他在外殿转了一圈,再折回内殿时,发现徐复祯已经不在她的席位上。直至酒过三巡,她也没再回来。

霍巡招手叫来宫人,低声问道:“徐尚书呢?”

“徐尚书方才有些疲倦,已经回寝殿歇下了。”

霍巡眉心一凝,转头望向那空空如也的席位。方才喝那么多酒,她该不会是不高兴了吧?

他一直捱到散筵,准备悄悄去乾清宫看看她。

谁知方一起身,立刻有内侍上前引他往外走:“霍大人请随奴婢来,宫里已经为各位大人备好了出宫的马车。”

他一摆手:“你带其他大人出去吧,我自己能认路。”

那内侍不依不饶:“晚点宫门要落锁了,大人还是随奴婢来吧。”

霍巡看了他一眼,宫里的内侍总不至于这么没眼色。

是她授意的?

他只好随着那内侍往外走。

宫城外的石柱铜灯已经次第点起,外面停了许多辆平顶马车,是备给各位大臣回府的。

那内侍一路引着霍巡来到一辆马车前,恭声道:“这是宫里给大人备的车。奴婢就送到这里,大人早些回去吧。”

那车夫见他过来,忙套起了马车。

霍巡稍解衣襟拂去身上的酒意,这才攀着轼木登上车舆,掀开帘子坐进车厢里。

里头一片幽暗,面前微风拂过,他伸手将车厢里的人捞进怀里。

徐复祯被按在他怀里动弹不得,格格笑道:“怎么没有吓着你?”

霍巡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掀帘时就嗅到她身上那幽兰香气了。他不回答,低头又吻住她的唇舌,续上了城楼上的那个吻。

徐复祯猝不及防被他吻上来,低低地“唔”了一声。他身上带着酒气,可是并不难闻,反而令她醺醺然起来。

他将后背的迎枕抽出来放在车厢侧壁上,将她的头靠上去,半欺身下来压着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