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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赤金镶红宝石耳坠出来,请金匠帮她将那红宝石取出来镶在了束发冠底座上的金片上。

做这顶发冠前前后后花了她四五天时间,好在做出来的成品精美华贵,缠了金丝的纱顶发冠轻盈而不失重量,徐复祯仿佛已经看到它戴在霍巡头上的样子了。

她迫不及待地让锦英去传顺喜过来。谁知锦英前脚刚出门,后脚又回来了:“小姐,金丹堂新来的那个李管事过来拜见了。”

徐复祯心里一喜,这样更好。她可以直接把束发冠给李俊,顺便打听一下霍巡的近况。

因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好直接在屋里接见李俊,便让锦英请他去了外头的花厅相见。

李俊恭恭敬敬给她见了礼,也不多说一句废话,道:“不知小姐何时可有空去一趟金丹堂?”

是霍巡要见她?

徐复祯压下心头淡淡的喜悦,看了一眼天色,道:“明日辰时吧。”

明日是十月十五,姑母这两日忙着准备她的生辰,她不想频繁的外出让姑母起疑,干脆直接假传旨意让车夫张伯备好马车。

这趟出门,徐复祯谁也没带。

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思索霍巡找她什么事。

他的事没什么她能帮上忙的!而且,他好像也不太愿意跟她讲他在办的事情。

难道说他就是单纯地想见她?

还是说他是要跟她告别了?

想到这里徐复祯心里猛地一沉。

仔细算算他留在京城快一个月了。难道说他是办完了京城的事要离开了,所以才要见面跟她道别?

身侧放着装着她做的束发冠的乌檀木匣,徐复祯小心地拿起木匣轻轻抚摸,心中充满了惆怅:幸好她还给他做了一顶发冠。他到了蜀中,戴着这顶发冠就该想着她,不会把她忘了。

到了金丹堂,李俊把她引入了内室。

霍巡果然在里面了。他正随意又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怡然自得,仿佛他才是此间的主人。真是奇怪!不管在公主府还是栖凤阁还是如今的金丹堂,他总是能在她面前反客为主。

徐复祯心中暗自腹诽。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暗纹的缎袍,系着绛红色的腰带,跟她做的发冠倒很是相衬。

她又有些高兴起来。

见她进来,霍巡站起身来迎她。他比她还要高大半个头,徐复祯要微微仰着头看他。

他的头发又浓又密,只用一根白玉簪挽起。待会儿她要是拿出发冠来给他,他会是什么神情?

霍巡已经开口:“祯儿,这趟我请你过来……”

“等一下。”徐复祯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唇上。她不想听他说分别的话,至少得等她高高兴兴送完了礼才能提起那伤感的话题。

她拉着霍巡在太师椅上坐下。

霍巡不明所以地坐了下来,徐复祯却走到了他的身后。霍巡别过脸来看她,她却在伸出手来捧着他的脸将头摆正过去。

她的手滑如凝脂,如今天气冷了,手掌也变得冰凉凉的。

霍巡一把捉住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里。

他的手掌又大又温暖,令徐复祯莫名想起她那双出师未捷的麂皮手套。

她从他手中抽出手来,道:“别动。我有东西要给你。”

霍巡于是乖乖地坐着等着她的行动。

徐复祯打开了放在几案上的乌檀匣子,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顶束发冠捧到霍巡的面前。

那顶玄金乌纱冠幽重典雅,挺括有型,其上所嵌的一点红宝更是起了点睛之笔,令人目不能移。霍巡心神一动,回过头去看她:“送给我的?”

“嗯。”徐复祯的语气了隐含一丝得意,“我自己画的样子,自己裁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