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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

“什么?”文康公主坐了起来,眸光渐深,“长兴侯府的秦宗之管的可正是蜀中那件事啊。”

“可霍公子不是秦世子赶出去的吗?”随从有些不解。

文康公主瞥了他一眼,用涂了蔻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太阳穴:“动动你的脑子。霍介陵背后是成王,成王这是要丢开我们去拉拢秦宗之呢。就算他跟霍介陵有什么龃龉,难道他会不给成王面子?”

说到这里,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的面子大还是成王的面子大。”

随从有些犹疑:“工部那头皇上死死地盯着呢。咱们直接去拉拢秦世子会不会太明显了?”

成王拉拢秦萧可以说他是狗急跳墙,可是公主本就置身事外,何必去触圣上这个霉头?

文康公主斜睨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谁让你直接去了?女人,当然是要用女人的法子。”

……

王老夫人又病了。

徐夫人连着侍了两天疾,徐复祯好不容易瞅了空去徐夫人面前打听她在徐家的嫁妆之事。

徐夫人疲惫地伸手捏了捏眉心:“你六叔回去了。”

“就这么让他回去了?”徐复祯吃了一惊。

徐夫人愁肠百结地叹了一口气。

徐家是打定了主意要昧下那笔嫁妆,只肯拿出一些不太值钱的田宅商铺和根本搬不走的家俱器物。她虽贵为侯夫人,可是远在京城;她大哥和父亲又过世了。徐家要是豁出了脸皮非要昧那笔钱,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除非找到常家拿出原始的嫁妆单子。

可是这样做不就让常家和外人看了笑话吗?她亡故的兄嫂的脸往哪搁,侄女的名声又往哪搁?反正她是做不出这种事。

偏偏老夫人一听说徐家来人了立马开始装病,折腾了她两三天。她也无心跟徐六爷写什么婚书了,先把他打发走,嫁妆和婚书的事就从长再议吧!

今天又被侄女问起来,嫁妆的事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徐复祯一看姑母这副有苦难言的神情就知道她在徐六爷面前吃了瘪。姑母是体面人,在徐家那种无赖手上怎么讨得了好?

她安慰徐夫人:“姑母,你也别太焦急了。事情总会有转圜的余地的。”

袖子下却暗暗握紧了拳头。姑母不愿意跟徐家人撕破脸,那就让她来吧!

徐夫人将她搂进怀里,欣慰地说道:“祯儿是大姑娘了,都知道给姑母分忧了。”

她跟徐复祯说了一个好消息:

十月十六是徐复祯的生辰。她去看了日子,正好这日宜进人口,她和郡王妃一合计,决定十月十六去郡王府摆宴认下这门干亲。十月上旬位于荣安坊的郡王府就修缮竣工了,荣安坊和长兴侯府所在的庆安坊只隔了两条街道,到时候她和秦家姐妹可以经常过去走动。

徐复祯听了也很是高兴,自从回京以来她就没听说过郡王府的消息了。如今他们搬回京城,她便可常常借故过去小住几日。

九月一过,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晨晚时分渐渐透出早冬的阴寒。

徐复祯最是怕冷,这几日连门都不愿意出了,日日待在屋子里做针线。

那些荷包锦帕她都绣腻了,加上如今心里又住

了人,有心替他做一双麂皮手套。谁知料子都备好了,她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他的手掌大小。

她对着那张麂皮面料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做一顶束发冠。

可那料子都裁好了,她又嫌颜色不够庄重,于是换了黑色的网纱重又裁了一遍。最后请了金匠打了几根仙鹤入云纹的金辐条,用玄色云纹锦缎围成底座,将裁好的网纱面料用金辐条固定起来做梁顶和耳翼。

最后她犹嫌不足,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