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有人热情问道。
江芸芸叹气:“家里没人呢,这衣服是不小心弄坏贵人的,今日打算洗一下,趁着天气好,正好能晾晾,回头还给人家。”
妇人们都好奇看了过来,随后七嘴八舌说道:“这衣服瞧着金贵,应该碰不了这水的。”
“可不是,到时候一整件都坏了,那可太可惜了。”
“是啊,那些贵人的衣服都只穿一次的,这个坏了就只能是坏了。”
“哎,这样啊。”江芸芸索性把披风团吧团吧塞到后面,蹲在地上,随后问道:“哎,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洗衣服啊,我妹妹都去报名了,你们瞧着年轻,又有力气,怎么不去吃衙门饭啊。”
江芸芸实在是长得好看,又年轻,一说话,嘴角的梨涡一闪一闪的,大眼睛也跟着一闪一闪的,夫人姑娘们一看就没什么戒备心。
“多奇怪啊,我好好在家做做饭带带孩子,出去抛头露面,要被人笑死了。”
“是啊,我家当家的可不同意,还说是同知胡闹呢。”
“就是,哪里都是讨饭吃,去衙门谁知道好不好相处啊,不想吃去。”
江芸芸听得连连点头,又一直附和着。
“你叫你妹妹别去了,回头还可要嫁不出去了。”有个热情的大婶说道,“我们又不是没了家里顶梁柱的人,日子怎么也过得下去的,就算真有,兰州的女人不愁嫁的,不稀罕干这些事情,我看小公子你一副读书人的样子,瞧着都是读书明理的,怎么让妹妹干这些事情啊。”
江芸芸笑说着:“我是觉得这不是正经工作嘛?咱们也要自己手里有钱才是,就和男人要出去见见世面一样,这和人打交道也能学到很多道理啊,我倒是觉得这工作挺好的。”
“这,这也太奇怪了。”妇人们惊了,“而且什么有不有钱,家里有钱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有没有钱都是要花掉的。”
江芸芸歪了歪头,一时间没说话了。
“你一个小公子和这些愚妇说什么啊。”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们就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呢,挨了打也喜欢的。”
江芸芸闻声扭头。
只见一个年轻姑娘穿着桃红色外套,手里正拿着一碰水,瞧着是刚倒到河里。
“嗐,你这个贱蹄子,自己做着皮肉脂粉生意,还有脸来我们这里。”有人怒骂着。
“我就说这里不干净吧,好好的巷子来了一群腌臜玩意,走走走,以后不在这里洗衣服了。”
原本正在洗衣服的人也都站起来骂骂咧咧着晦气,原本还聚在一起的人都三三两两走了。
江芸芸见人都走了,脑袋来来回回转了转,最后又看着站着不动的姑娘,这才站起来,朝着她走过去,笑问道:“你瞧着很有兴趣,那你怎么不去报名啊?”
那姑娘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啧了一声,不耐问道:“没听说姑奶奶做什么的吗?”
“应该能猜到一点,但你想要报名吗?”江芸芸热情掏出一张纸,“你要是想报名,你拿着这张报名表去衙门啊。”
那姑娘垂眸,不屑打量着一下那张表格:“衙门远远瞧见我,怕是要赶我走了,小公子几岁啊,瞧着乳臭未干的。”
“十九了,大人了。”江芸芸皱了皱鼻子,把报名表热情塞到她手里,“肯定不会有人赶你走的,你要是有其他小姐妹愿意也可以来的。”
那姑娘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纸张,下意识想要扔掉。
“试试嘛,衙门的公告里也没规定一定要良民啊,你们真录取了,你们也就从良了,今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江芸芸一把抵住她的动作,热情说道。
那姑娘看着手心那折的四四方方的纸没说话了。
“哎,反正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