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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回头要和教谕好好说道说道府学的纪律问题,难怪兰州进士率这么低,这大好的日子就该待在书桌前悬梁刺股,发愤图强!卷读书质量,卷读书效率。

就知道喝酒!

没出息!

“真是倒反天罡了,女人不在家好好洗衣做饭带孩子,还打算做女衙役真是笑话。”

“可不是,我们这位江同知什么都好,就是做事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这个时候难道不该考虑把蒙古人打得落花流水嘛。”

人群中发出爆笑声,又说了几句当日蒙古人是如何落荒而逃的样子。

“这个江同知老想着这些没用的东西,一心惦记钱,把那些商户弄得哭天喊地的,还说是神童状元呢,真是没出息。”

“好好的读书人都是铜臭味,我早就听说他之前在琼州搞什么海贸了,真是俗不可耐,我看那状元也是徒有其表。”

朱真淤担忧地看着江芸芸,小声安慰道:“你那个海贸特别好,我爹夸了好久呢。”

江芸芸漫不经心说道:“自然是好的,我认真考量过得,不过是一群书都读不明白的人,他们的评价没什么好听的。”

“那你怎么还来这里啊?”朱真淤不解问道。

“正确性的建议听不到,流言蜚语,以谣传谣总是可以听两句的。”江芸芸皮笑肉不笑,“回头我就让人给他们布置一些作业,什么毛病,一点远见也没有,当了官也完蛋。”

朱真淤突然又对那群读书人升起同情之心。

按照江同知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他说布置一些作业,那肯定就不可能是一些。

“可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啊,女人要是吵架了,肯定还是要女人去拉架的,女监里也确实需要女人看着。”又有人弱弱说道。

“啧,女人吵架能怎么吵,直接把人骂退不就行了。”

“就是,这不是平白花我们赋税的钱吗,而且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像什么话?”

“也不能这么说的。”那人声音不大,被大家一嘲笑又说不下去了,讪讪坐在原处。

“啧,胆子这么小。”江芸芸评价着,“唯唯诺诺,也要好好教。”

学生们讨论了一阵子,江芸芸又听到隔壁的庄稼汉又开始说了。

大都也都是批评人的话,主要集中在女人要是都去干别的了,家里的活,地里的活谁干。

这个话题的讨论度确实高,没一会儿,整个酒楼就都在说这些了。

骂人的比较多,上升到江芸身上的也不少,骂得都不好听。

朱真淤听得坐立不安,但一看江芸,又见她格外冷静。

——太冷静了!

江芸芸摸了摸下巴:“家属不同意的话,确实很麻烦,我也不能让他们各个都和离啊。”

朱真淤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走,去别的地方听一下。”江芸芸屁股一抬,起身准备离开,“哎,你记得付钱。”

朱真淤匆匆扔了一两银子,也跟着走了。

“去哪里啊?”他问道。

“听了男人说几句,我去听听女人说什么?”江芸芸脚步一转,就朝着河边走去,那里整天围着洗衣服的人。

江芸芸走到一半,突然盯上朱真淤的披风。

“怎么了?”朱真淤突然头皮莫名发麻,紧张问道。

“我没衣服。”江芸芸嘟囔着。

“那我回头让人给你做几件?”朱真淤小心说道。

“现在就需要。”江芸芸指了指他的披风,理直气壮伸手,“借给我用用。”

—— ——

河边洗衣服的队伍里出现一个年轻人。

“哎,你这个小伙子来洗什么衣服,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