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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事。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矛头对准的是严苛的吏部尚书王恕。

“那现在情况如何了?”顾清问。

“前几日听说因为陛下过问考核大计,打回重评了,王尚书和周侍郎已经召回全部部员,开始加紧重审册子了,吃住都在吏部,至今没有回家。”

祝枝山摸了摸脸:“那不是丢了好大的脸,王尚书素有贤名,脾气鲜明,这事闹得。”

“不干活的官员本就该清退,丘阁老为这些人辩解什么?”毛澄不悦说道。

“说不定就是小错,众所皆知,王尚书待人格外严厉。”王献臣小声说道,“听说这次只要生病了人都给罢了,还有任官不足九年就直接罢免,机会也不给,确实太过严厉。”

“便是一年不行也不行。”毛澄淡淡说道,“不行就是不行。”

“刚开始做官,又在人生地不熟的位置,难免有些生疏。”沈焘也紧跟着说道,“大家一路科举不易,也该多给我们几次机会。”

“可给了一次机会,那些人伤害的却实打实是治下百姓。”黎循传低声说道,“若是真的要给机会,也该看看到底是何处犯错,若是老疾贪酷的人,自然是早早罢免才是。”

“听说那些官员的访单,不用写名字,却可以胡乱评价他人,我瞧着也是问题。”祝枝山说。

“所以这个度很难把握,而且若是当真要一个个查过去,一年都是好几千的官吏,如何能完成,要我说吏部也难。”顾清叹气,“想来王尚书也是为难。”

“说不定是吏部的工作办法有问题。”徐经说。

“刚来京城就有听说‘两京十二部,独有一王恕’的民间流传的话,可见盛赞。”顾清说,“但此事应该也不碍事吧,虽说王尚书可能确实严苛了点,但一切也都是为了公事,陛下如何会苛责他。”

王献臣摸了摸下巴,小声说道:“听说今日有一个叫刘文泰的院判突然弹劾他。”

“这又是为何?”祝枝山惊讶问道。

“刘文泰说王尚书在之前致仕在家时曾让人为自己写书,书中有诋毁先帝之言。”

“不过也有人说,是刘文泰之前想要让王尚书在此次吏考中帮他拿到太常寺少卿的位置,但被王尚书拒绝了。”

王献臣比划出两个手指:“现在外面吵的厉害,要是我们今日去酒楼坐一坐,估计能听到。”

“我听说丘阁老和王尚书今年过年因为座位的问题,在宫中当场发生争执,闹得众人都下不来台,还是徐首辅出面调和的。”祝枝山冷不丁说道。

“你觉得是……”黎循传堪堪闭上嘴,惊讶问道。

祝枝山连连摆手:“不不,我只是之前出门玩的时候,听到的这个消息,给你们说一下而已,并没有指代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准确的。”

“不过这也说得通。”王献臣倒是笃定说道,“不然一个院判没人撑腰,敢弹劾吏部尚书,那可是要去诏狱的!”

“一个阁老,一个尚书,如今不要脸面当场互撕,听得人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听了一路的江芸芸按了按眼皮,“京城也太乱了。”

“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黎循传警觉说道,“我们到考试前,只能在这里安心考试。”

“哎哎,我知道。”江芸芸被他看着心虚,连连摆手,“我好端端插手这件事情做什么啊。”

“老师的竹条你挂起来了没?”黎循传幽幽问道。

江芸芸摸了摸脸,嘴硬说道:“我就在家好好读书,好好的说什么竹条吓唬我,你也太凶了点。”

不过很快,江芸芸就被自己打脸了,因为王承裕正在徐家门口等她。

她吓得倒退几步,打算回家,只当刚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