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刚刚吐出的惊天之言。
宁惠帝看着躬身而站的王鹤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沉默了片刻,他才将目光扫向谢相爷,然而他也不曾多问一句,而只是冷冷清清地将目光落回王鹤年的身上。
“此事”
“陛下,此事事关国本,臣已将人证带到,还请陛下彻查”王鹤年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在此时将事情闹大,若是宁惠帝看在谢相爷这么多年的功劳上,将此事压下,那么对于他们王家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
一旦谢相爷缓过神来,那么便是要拿他们王家开刀了。
听到王鹤年说道的一句‘彻查’,宁惠帝的面色很难看,朝中几位大臣此时却都是不敢多言,只是沉默地看了看谢相爷,又偷偷瞥了一眼上首面上神色铁青的宁惠帝,他们只以为,宁惠帝此时的不虞是因为觉得王鹤年说出的事,太过震撼人心。毕竟谢家位高权重,皇后可是出自谢家,而谢家更是东宫太子的母族。
尤其是此时,东宫有恙,这王家对谢家出手,莫不是是对东宫有什么不满?
这个奇怪的想法在某些大臣的脑中抓过一圈,但很快便就悄无声息地隐匿起来,而后鼻观心不言语地安静站着,殿内便是连呼吸声都轻微了,似乎是在等着宁惠帝的回复。
宁惠帝看了一眼谢相爷,朝中大臣们都以为宁惠帝会让谢相爷自辩一番,然后谁也想不到宁惠帝始终没有对谢相爷问上一句,而是语带冰冷地对下方低着头的何惠道:“既然如此,何卿,此事便就交由你来全权负责,务必将此事彻查到底。”
宁惠帝看了一眼似乎毫无所动的谢相爷,而后不耐烦地道了一句:“谢相,这事儿牵扯甚大,你且暂避在府。”
听到宁惠帝这话,朝廷中的众臣不由自主地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的眼中有着猜测与某些特别的想法,暂避在府?这看着似乎是宁惠帝在袒护谢家,但是若是袒护,那么怎么在王鹤年举报的时候,半分不给于谢家自辩的机会?
这略显古怪的举动,令人心头思绪纷纷。
“是,臣领命。”何惠没有将眼神扫向谢相爷,虽然他的心头有些许揣测,但是却也未曾有其他的举动,不过是沉声应了下来。
王鹤年似乎还有其他的话要说,但是宁惠帝此时此刻却是全然没了心思,在旁人看来,谢相爷是宁惠帝手中最为倚重的大臣,又是姻亲关系,听得王鹤年所说的‘密报’后,自然是心中不虞,然而何惠却是明白,宁惠帝这不虞并非是因为王鹤年所谓的‘密报’,而是王鹤年手中的‘人证’以及那声声句句的彻查。
毕竟,江南道的事,可经不起彻查
宁惠帝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王鹤年,随后便就站起身来,落下一句“此事由何卿全权负责”,一甩手,他就大步离开。
看着宁惠帝离开,刚刚尚还平静的大殿,顿时间就喧嚣了起来,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那若有似无的眼神都落在了谢相爷的身上,他们三三两两地聚拢在一起,口中的话语闪烁不定,似乎都是在谈论刚刚的那一句王家密报。
而谢相爷此时此刻仿佛是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向站在殿内的王鹤年,他唇边勾出一道冷冷的笑,随后,便就走了过去,在王鹤年的身边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王鹤年的身上,轻声道:“王鹤年,唇亡齿寒,看来这个道理,你还不懂。”
王鹤年冷哼一声,不在意地道:“谢相爷,我只听闻过德不配位,您该让位了。”
“呵”
谢相爷并不在意地轻笑一声,而后便就轻轻地一甩袖,缓步走了出去,只是在转过头的那一刻,他的眼中上过一抹阴霾。
陛下,怕是要对他们谢家动手了。
“陛下,要对谢家动手了。”楚延琛站在楚府的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