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其实没死?”
这话韦昭藏着许久了,她其实不大在意那些事情,只要能教女儿开心,是谁、是什么性别都没关系。要不然她也不会默许命妇中网清河公主府塞人了。去年倒是好好的,可今年惹得清河这般模样,她哪能不好好问一问?
宁轻衣耷拉着脑袋,一些事情要瞒,就瞒得死死的,连母亲都没有告诉。
她犹豫一会儿,试探道:“如果她就是裴治,阿娘会如何?”
韦昭:“……”让压根没死的裴治扮作女儿身?这可能性不太大。宁轻衣的试探很明显,就差明晃晃地说了。韦昭脑海中灵光一闪,就明白了过来。她被宁轻衣给气笑了,怔愣半晌后,连说了三个“好”字。
“阿娘——”宁轻衣拖长语调,软声撒娇。
韦昭冷笑:“你瞒着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阿娘?”这都多少年了,她的口风还真*是紧。她盯着宁轻衣,“怎么这会儿松动了?”
宁轻衣见无法蒙混过关,只好坦言了。
原来计划裴治假死后,裴琢玉归来,她就把事情告诉阿娘以及越王府,可谁想到裴琢玉一去不归?再重逢时候,裴琢玉不做裴治,那过往似乎也没有重提的意义了。
听了宁轻衣的讲述,韦昭寒着脸说:“我不同意。”
宁轻衣一呆,问:“为什么?难道琢玉她不好吗?以前您也夸过驸马呢。”
韦昭道:“我夸她,只因为她是你的驸马。我现在只知道,她伤了你的心。”
宁轻衣忙道:“她也不是有意的。”
韦昭被宁轻衣这颇为不争气的话弄得心烦:“你还替说话呢?”
“没有。”宁轻衣接话,“阿娘,我自己能处理好。”
韦昭睨她:“看你处理一个新的三年?”
宁轻衣:“我会打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血光之灾。”
“哦?”韦昭哪会看不出宁轻衣的心思,她心疼女儿,但也不会真打着为女儿好的名义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她故意慢条斯理道,“你府上的人与她相熟,许是不忍心,那就让健仆和千牛卫走一趟。”
宁轻衣:“……”
韦昭唇角露出几分笑意,淡淡地询问:“你才将她找回来,就这样冷着人?”
宁轻衣:“儿许久不见阿娘了,便想在宫中陪阿娘几日。”可韦昭只是含笑望着她,自己生的女儿什么样,心中还是门儿清的。宁轻衣又叹气道,“见着她我有些难受,况且她也需要时间静想。”
“若她仍旧要离开呢?你会尊重她意见吗?”韦昭又问。
这个话题其实有些残忍,撕裂了宁轻衣心中的伤口,然而是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宁轻衣脸上的笑意敛了敛,她摇头说:“不会。”
如果真到了那境地,她就来当一个恶人吧。
她是公主,她有权势压人。
到时候两个人一道心灰意冷吧,至少能待在一起。
清河公主府中。
裴琢玉做什么都无人管她,可一旦要走出若水院,便被笑盈盈的婢女拦住。
她想知道的消息,碧河都会告诉她。
她想看的书,碧河也会替她找来。
她想见的人……并不在府中。
裴琢玉茫然而又沮丧。
她并不喜欢困在院落中。
可能是这样的窘境触动了她的心绪。
她又在夜间做了一个漫长梦。
梦里刚出现的她还不大,可阿娘不再抱她。
她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周围是那如山岳的高大仆妇。
裴家人给她编织一个囚笼。
她不能够再做自己了。
在还懵懂的时候被抹去了对性别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