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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通见方才那情形也不太好说,选择了缄默。

书房里明亮如昼,谢玦和宛宁一高一低坐着,垂眸看到宛宁圆滚滚的脑袋,樱桃的发钗和红宝石的步摇在灯光下摇曳生辉,闪过她柔腻白皙的后颈,这一刻他的气稍稍消了些。

“表哥,我有点渴,你帮我倒杯水吧。”宛宁头也没抬,笔下也没停,听上去像极了自然的吩咐。

谢玦拧眉,方才消了一点的气,又升了起来,起身面无表情走到厅中倒了水,谈了温度,还留有余温,走回去伸手递到她面前。

“放下吧,我待会喝。”

“现在喝。”谢玦压着不快命令。

宛宁诧异抬眼,看到他微沉的脸色,抿了下唇压住笑意,接了过来:“怎么是温的,我想喝凉的。”

“就这么喝。”谢玦仍旧耐着性子。

宛宁妥协:“好吧。”她低头喝了两口,谢玦就那么站在她面前。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

宛宁放下茶杯,摇摇头:“没有啊,哦,有的。”

谢玦眸光微扬,宛宁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挡住我的光了。”

谢玦脸色铁青,冷冷瞪着她。

“表哥,你再拿一盏灯吧,不够亮。”她软软说着。

谢玦怒意逐渐明显,不动半晌,看着宛宁低头揉了揉眼睛,终是转身去拿了一盏灯,在离她手臂几尺远的距离放下了。

宛宁见他还站在面前,扬起甜甜的笑容:“表哥,你饿吗?我有点饿了。”

“宛宁!”谢玦终于耐不住,压着怒意低吼一声。

宛宁顿时委屈起来,唇角一抿:“我是在帮你做事呢,做什么那么凶嘛。”

她还委屈控诉上了?谢玦气得笑了一声,扬声喝了一句:“石通!”

石通听这语气不对劲,忙不迭地冲了进来:“公爷,有何吩咐?”

谢玦脸色铁青:“去拿些金乳酥!”

石通愣了一下,怒气冲冲叫他进来,就是拿糕点?

宛宁顺势喊了句:“还有花折鹅糕!”

石通“诶”了一声,赶紧去了,再关上了门。

宛宁收回目光,就看到谢玦星寒的眸看着她,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宛宁心知不能玩过头了,托腮眸光水盈盈地看着他:“生气啦?”

谢玦冷讽道:“怎么,今日见了姜至,想当昨晚的事不曾发生过了?”

他会这么想,实在太正常了,但他可是谢玦,堂堂谢玦,素来只有将别人拿捏在手里的份,这样失了自信的想法又太不正常了。

宛宁轻笑一声,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他面前,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美眸清扬:“我们俩的事怎么会关姜至的事呢?”

谢玦的脸还是黑的。

宛宁凝视着他,踮起脚尖在他嘴唇轻啄一下,笑意明媚,谢玦眼底的冰霜便消融了,嘴上还是生硬道:“你玩什么?”

宛宁嘟唇:“我才没有玩呢。”

突然有人敲门,她立刻又放开了谢玦,快速坐了回去,谢玦的寒气又蓄了起来。

石通进来,将糕点放在了案桌上,又快速退出去了。

宛宁便朝谢玦招招手,谢玦心底有气,不动如山,宛宁便撒娇:“你过来嘛。”

谢玦只能妥协,走过去,宛宁将他拉了下来,拿出了今日朝夏送来的信:“你看看这个。”

说完,她顺势靠在了谢玦肩上,见她如此亲昵,谢玦拿起信的脸色稍霁。

不一会,他看完了信,偏首看她:“你爹要来长安了?”

宛宁一时欢喜又一时愁眉:“对啊”

此时再联想到宛宁刻意的疏远,谢玦眸光骤沉:“你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