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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面,此时见了谢玦倒是一脸从容,谢璃没他那么好的定力,少不得红了下脸,抬手作揖。

“大哥。”

谢玦道:“坐下吧。”

谢璃见大哥没有跟他生气,欢喜地坐了,就坐在宛宁身侧的位置,石通见状,上前俯身低声提醒:“二公子,按规矩您该坐在公爷左手边。”

谢璃抬眼看向谢玦,见他脸色冷淡,只得起身坐过去。

甫一坐下,就端起了手边的酒杯,一手拖地敬谢玦:“大哥,那晚是我言行无状,放肆了,还请大哥见谅。”

谢玦亦端起酒杯举了下,淡淡道:“酒后之言,当不得真,日后莫要再提。”

谢璃却急了,郑重表示:“那晚所言,皆是我的肺腑之言,酒后吐真言”

“咳咳”,宛宁一口酒呛在喉咙口,忙是用手帕捂住唇咳个不停,谢玦站起身正要过去,谢璃豁然起身绕到了宛宁身后帮她拍着背:“阿宁没事吧?”又端了一杯茶,“润润喉。”

方才那句“酒后吐真言”让宛宁蓦然想起姜至今日说的话,心里正虚,接过谢璃的茶杯低头喝着,谢璃还帮她拍着背:“舒服点了没有?”语气极尽温柔。

梵玥咬着筷子抬头看着谢玦英挺的身影,盯着宛宁脸色难看极了,莫名地眨了眨眼。

一股气闷到了胸腔,谢玦压抑着怒火语声低沉:“用完膳到我书房来,有本梵文公文让你翻译。”

宛宁惊诧抬眼,对上谢玦隐着不悦的双目,她心底一跳,呆呆点了点头。

梵玥看着谢玦转身就走了,嚷道:“哥哥,你不吃了?你还没吃呢?”

石通见状,还不忘给他们行礼:“小的告退了。”语毕还悄悄看了眼宛宁。

谢璃静静看着谢玦的身影消失,就在宛宁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贴心地给宛宁夹菜。

那日酒后醒来,他忽然清明了,那日比武,玉昭的出现绝非偶然,若是早有安排,或许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大哥派季平出场,未必就是阻挠他,即便是阻挠他,是因为大哥对阿宁生了心思,那这心思也是见不得光的,莫说祖父,上头还有皇上,而阿宁性子倔,也绝非愿意做小,那么大哥和阿宁绝无可能,所以他还是有机会的,只要阿宁心中有她

宛宁咬着谢璃夹的菜,食不知味,心早就跟着谢玦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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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用了膳,宛宁依约去了观澜院,走进书房,就见谢玦坐在书案后,听到她的脚步声抬头看了过来,宛宁走进去先时行了礼,就问 :“不知表哥让我翻译的公文在哪?”

一点灯豆跃进谢玦的眸底,暗了下去,谢玦修长的手指在一沓公文中,抽了出来,丢在书桌上,宛宁走了过去,拿起来犹豫了一番:“事关朝政,我能看吗?”

她语气平静恭敬,谢玦也公事公办:“给你翻译的便是你能看得。”

宛宁嫣然:“好。”回头看了眼之前罚抄的矮几坐席,“我还是坐那吗?”

“嗯。”

宛宁抱着公文去了,谢玦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石通立侍一旁,脑子像是糊了一团浆糊,这是什么情人间的新把戏吗?昨儿晚上不是才那样,该是确定了心意才是,怎的今日表小姐这样生分规矩?莫不是如今年轻的小娘子之间是这样的?

他不太确定如今的小娘子都如何想,依他家公爷的性子,若是昨儿踏出了那一步,那今日就该将婚事提上计划了才是,现下瞧那一脸黑的

“公爷,小的再去沏壶茶。”石通识相地遁了。

谢玦没看他,冷冷应了一声,石通就退了,捧上刚好前来送茶的织罗,顺手拦了一把,关上了门。

“怎么了?”织罗并不知昨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