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便血迹飞溅,倒在了地上。
彻底慌了神的狱卒忙去找人,影卫简单查看了一下阿楚珲的伤势,便去找首领汇报情况了。
大理寺卿听说郑磐刺杀阿楚珲又自尽的消息,还没想好怎么遮掩,就听见下面的人回禀,说皇帝马上要到了。
此刻,看着皇帝的脸色,大理寺卿心里发出了哀嚎。
他这辈子做官,不会做到头了吧?
不不,这样还好些,万一陛下震怒,那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沈眠站在临时安顿郑磐的牢房外面,示意太医进去看看情况。
刘太医看着面如金纸,仿若尸体一般躺着的郑磐,心里发苦。
他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闻太医每次轮值就会有事发生,但他没想到,和闻太医换班之后,他自己竟然也被这种体质缠上了!
闻太医这情况,怎么还能人传人?!
刘太医碎步上前,摸了摸郑磐的脉。
还好,还活着!
不过也活不太长就是了。
“陛下。”
刘太医忙前忙后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同沈眠道:“此人……虽然一息尚存,奈何伤势太重,即便全力医治,恐怕也是回天乏术啊!”
沈眠淡淡瞥了一眼身边从刘太医说话开始,就哆嗦不停的大理寺卿,沉声道:“你先开药,用朕带来的水煎药,给他灌下去。”
——水是他带来的灵泉水,虽然做不到起死回生、活死人肉白骨,但至少能暂时保住郑磐的命。
刘太医应了一声,立刻下去配药了。
沈眠正要去看看郑磐的情况,钱公公见状,连忙上前拦了一下:“陛下!”
钱用急急道:“此处污秽,您还是别去看了吧?”
进了这里的人,尤其是郑磐这种,都是要受些刑的,更别提此时他的伤仅简单止了血,若是伤处狰狞,吓到了陛下,可如何是好!
钱公公思及此,狠狠瞪了旁边的大理寺卿一眼。
大理寺卿的腰快弯到地上去了。
他一声也不敢吭。
沈眠没说话,径直进了牢房,站到郑磐身边。
大理寺卿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他微微掀起眼皮,悄悄朝皇帝的方向看去。
沈眠蹲下身,拉起了郑磐的袖口。
下一秒,他猛地闭了下眼睛,眉心紧蹙。
大理寺卿心里一个咯噔。
跟在后面的钱公公看着郑磐的手臂,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郑磐右手血肉模糊,指甲已经全被拔了下来,小臂上皮肉翻出,鞭痕刀伤叠了一层。
沈眠冷着脸,又把郑磐的衣领往下拉了拉。
果然。
郑磐身上也有用刑的痕迹。
他起身,大步走到大理寺卿面前,怒斥:
“谁允许你随意用刑的?!”
皇帝刚开口,大理寺卿“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陛下恕罪!”
跪在地上的人哆嗦着请罪:“因为,因为这人一直不招,负责审问的狱卒一时情急,便、便……”
他后面的话在皇帝愈发难看的脸色中,慢慢消了音。
“陛下。”
一直静静站在沈眠身侧的陆璋上前半步,递过来了一张干净帕子。
沈眠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
雪白的帕子上,顿时沾上了点点红痕。
沈眠看着帕子上的血,想到了原剧情中,卫国公冤死狱中的结局。
沈眠冷笑:“狱卒用的刑……你不授意,他们便敢随意动刑?”
大理寺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