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羊脂玉做的平安扣,半蹲下身,准备将东西帮沈眠系在腰间。
陆璋眼神死死盯着他的动作,似乎怕钱公公一个“不小心”,就把那块玉掉到地上。
钱用:……
看什么看!
他就算再看陆璋不顺眼,也不会把陛下的东西摔到地上!
沈眠摸了摸平安扣,抬眼便见陆璋一瞬不瞬地盯着盒子里的笔架。
沈眠:……
他无语地拿起笔架,交给了直起身子的钱公公:
“拿去换了吧。”
钱用捧着笔架,恭敬地退下去了。
等到出了殿门,钱公公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晌,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外走去。
殿内,陆璋上前半步,慢慢拉近了同沈眠的距离。
沈眠对上他的眼神,身体微微紧绷,有些紧张地攥住了腰间新挂上去的平安扣。
陆璋缓缓抬手,刚要碰到沈眠的肩膀,一道黑影无声落在了沈眠身侧不远处。
沈眠一惊,瞬间回神,往后猛退两步,同陆璋拉开了距离。
陆璋:……
沈一单膝跪地,眼神老老实实地盯着的地面:“陛下。”
沈眠松开一直捏着的平安扣,强装淡定:“什么事?”
沈一:“陛下,郑磐出事了。”
沈眠:?!
方才耳根刚刚升起的热意瞬间消散,皇帝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了?!”
沈一:“他刚刚在狱中试图刺杀阿楚珲,随后自尽了。”
“什么?”
沈眠:“人死了?”
等等,郑磐不是在大理寺关着吗,怎么还能刺杀阿楚珲!?
沈一摇头:“回陛下,还没断气,不过那边请了大夫,说是……凶多吉少。”
沈眠立刻抬步往殿外走,边走边道:“叫上太医,同朕一起去看看,人现在在哪儿?”
沈一起身回道:“人还在大理寺。”
陆璋站在原地,轻轻捻了捻指尖,随即面色自然地跟上了沈眠。
钱公公刚把陆璋送的笔架换了,就听到陛下说要出宫。
钱公公:……
他叹了口气,又迅速去准备马车了。
*
等一行人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早就等着了。
看见面色沉沉的皇帝,他脑门上的冷汗“唰”一下便淌了下来。
郑磐诬告卫国公的事谁不知道?陛下叫他审人,结果这人送过来之后什么也不说,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
既不喊冤,也不认错,一看就是有问题。
大理寺卿想要在陛下面前表现表现,急着撬开郑磐的嘴,于是便私下叫人用了些刑。
没想到郑磐的嘴还没撬开,狱卒便发现人晕死了过去。
发觉自己惹了祸的狱卒当即便慌了神,一边忙着叫大夫,一边手忙脚乱地将郑磐从刑架上解了下来。
哪想到这人竟是装晕!
两名狱卒抬着郑磐往外走的时候,经过阿楚珲的牢房,本来“昏迷不醒”的郑磐突然睁开眼睛,翻身便抽出了狱卒腰间佩戴的短刀,直直朝半靠在在牢门旁边的阿楚珲刺了过去。
阿楚珲因为沈眠的吩咐被下了药,躲闪不及,要不是暗中看守的影卫反应快,他脑袋便要和脖子分家了。
饶是如此,阿楚珲的身上也多了道口子。
他说不了话,只能捂着伤口,发出了“嗬嗬”声。
狱卒被这突发状况搞蒙了。
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阿楚珲身上,郑磐猛地撞开身边狱卒,直直朝监牢的墙壁上撞了过去!
这一下,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